王五赵六便拉小二坐,小二那里肯坐,只是说:“没的反失了高低!”西门庆便塞了一把铜钱畴昔,问道:“小二哥,你怎的说,这打擂台一事,干系到这个集子的存亡?”
曾思齐却点头道:“我们若走了,这里的人熊,却由谁驯去?当时人熊失了口腹之欢,建议狂来,只怕为祸更烈。还是一动不如一静吧!”
西门庆拜毕起家,却见大师看着本身的眼神有些奇特。曾思齐便问道:“西门兄,你所唱之歌,其间大有深意。莫非,你也是明教中人?”
张青一挑大拇指:“说出来,此人亦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一条豪杰!他本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下提辖,因为三拳打死了镇关西,故此逃脱上五台山,削发削发后,不修经卷,倒是禅杖翻开存亡路,戒刀杀尽不平人,江湖人称花和尚鲁智深的便是!”
话音未落,西门庆便双手合什,长长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那临时抱佛脚的模样,看得大师都笑了起来。
西门庆正色道:“这位前辈,固然知名于大宋,倒是足以惊天动地的大才。其一身十五绝,号称‘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外加一手越女剑,功力之高纯,毫不在江湖中任何一名泰山北斗之下。”
西门庆便道:“贼和官,也普通。某些人是先仕进,再做贼;某些人是先做贼,再仕进。曾兄大才,何必拘泥于此隅?倒不如出山,轰轰烈烈地做一番大奇迹,便不图留个高名于世,也能为百姓谋个福祉啊!”
那小二一听,脸上便出现笑容来,感喟一声道:“客长您有所不知,说到这打擂台,实在是干系到我们欢愉林这个集子存亡续绝的一桩大事!”
世人听了,无不耸然动容,纷繁道:“天下竟有如此人物?!我等真是井蛙蠡测,可见孤陋寡闻了!”
这顿饭只吃得盆干碗净,曾思齐便带了大师,出门在村中漫步。西门庆留意四望,才发明这村舍看似平常,却暗合兵家法度,一树一石,一屋一舍,都有其妙用地点,明显当初构基者心中大有丘壑。
小二哥接着道:“那施家传到这一辈,出了个成气候的少爷,叫施恩,自小就好使枪弄棒,打抱不平,这一带的豪杰豪杰,都交友遍了,江湖上送他一个外号,叫做金眼彪。为啥叫金眼彪?因他母亲是西域龟兹来到咱中原的,碰上了他父亲,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天缘作合之下,才生下了他这一个汉化了的色目人。”
走了半日,早来到一处繁华贩子,西门庆见这里店铺林立,车水马龙,便笑道:“这必是别离时张青说的,孟州城东门外驰名的欢愉林了!”
西门庆听着忍不住内心暗笑,看来北宋的房地产行业,施恩要占一笔浓墨重彩了!这恰是:
王五赵六闻言早已拜倒,他们这三天里被十字坡旅店的伙家们灌输了一脑门子“人熊凶悍”的传言,恰好这传言还都是实话,怎能不叫他们胆战心惊?面前这些人都是拯救的菩萨,是非要抱住不成的。
那掌柜从速拱手道:“客长请随便!”
西门庆悄悄点头:“怪道水浒传中说施恩的眼睛是金色的,本来他父母都是西域出身,却把胡人的血缘遗传在他身上了。”
大师扶起王五赵六,给他们做出了万无一失的包管,这两位端公才清算起惊骇,抖擞起精力,请武松戴上了行枷,重新贴了封皮,取道往孟州城行来。
武松拍桌道:“本来是他!我久已听闻,这位鲁大师是个好男人!前些日子传说他和一个叫青面兽杨志的,占住了二龙山宝珠寺,替天行道,捕寇官军不敢正眼觑他,想不到他还曾在这里留下过一段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