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二人酒也不喝了,便回扈家来,劈面向二老一问,才晓得本来二老怕宋江求婚事惹得儿后代儿不快,反倒多生变故,干脆连潘弓足的求婚事也一并瞒了下来。
扈太公向西门庆望了一眼,心道:“这必是武家搬来的救兵了,若不把话申明,而后必定没完没了。”想着咳嗽一声,向西门庆一揖,慌得西门庆行礼不迭。却听扈太公道:“休怪老夫直言。武家二郎纵有百般好处,但若身子矮了,也是徒然――西门大官人不是外人,我才这般直说,还望大官人在武家人跟前美言几句,叫他们莫要见怪。”
武大郎便央着西门庆写信,唤武松来梁山相亲。西门庆却道:“这信千万写不得!”
扈太公哎哟一声,便又向西门庆作下揖去,连声道:“若如此,倒是老夫我该死了!这婚事,还请西门大官人帮着挽回,若成了时,这谢媒钱老夫我便是倾了家贡献,也是心甘的!”
送潘弓足出门后,扈老夫人便问丈夫道:“武大娘子想把咱孩儿说与她兄弟,你看此事如何?若能与降世的天星结成姻亲,我看倒也便宜。”
武大郎则歉然道:“如此屈己待人,倒是生受了四泉仙弟了!”
扈老夫人如梦初醒,不由得唉声感喟。丈夫说得有理,想那武大郎身高不过五尺一米二二,他的兄弟就算比哥哥高些,想来也高得有限,那里配得上自家婷婷玉立的女儿?不然的话,武扈两家联婚,倒也是一桩好亲眷。
潘弓足便怒道:“岂有此理!替他相个媳妇,竟然比皇宫门口放盗贼都难,这还了得?若依我说,便请四泉兄弟引焦挺兄弟,另有吕方郭盛杨林邓飞欧鹏马麟这一干人,一拥而上二龙山,便是绑,也将他绑返来了!”
扈成便道:“爹爹呀,您白叟家不谙江湖中事!你可知这个武松武二郎是谁?他便是景阳岗上的打虎豪杰,当年您白叟家听到他的事迹,还对其人赞不断口呢!”
谁知小玉玩皮,调制的辣椒水也忒烈了些。玳安自幼在西门庆家中娇生惯养,那里受过这等罪?一时候忍耐不住,干脆大哭着一头扎进大殿,早拜倒在武松脚下,嚎道:“武二爷,大事不好了!”这恰是:
此时梁山上已经传遍了宋江向扈三娘求亲被拒,扈家却把女儿许给了武家的风声,宋江听了,轰去灵魂,如果别人得了扈三娘,他还能够怨骂两声,聊以**,恰好武松也是他本身的结拜兄弟,却叫他连痛恨都没有个宣泄的处所,一时候只能躲起来颠狂得志,借酒浇愁。没有了他在一旁搅风搅雨,梁山上倒省了多少事情。
峰回路转之下,扈武两家都是大喜,两下里便筹议起喜期来。谁知这时扈三娘却又有了古怪,这丫头拗着性子哭嚷道:“甚么打虎豪杰,甚么灌口二郎,这名头儿只幸亏别人身上使罢!我定要先相他一眼,若合我情意还则罢了,若我看不上,便是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能从命!”
欲遂红妆娇女意,先动赤胆豪杰心。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扈老夫人诘问道:“这是为何?”
潘弓足只是性急,人却不蠢,一听此言,便晓得事情有了变故。当下也不争着面争,告别了回家,便让丈夫去寻西门庆商讨。
扈成大愕道:“竟有此事?我却不知。”
扈太公却点头道:“做不得!做不得!”
听着潘弓足为武松求亲,扈太公却不表示定见,只是说如此干系孩儿平生之事,该当与儿后代儿筹议了再做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