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庄上起红焰,梁山泊里奏凯歌。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宋江笑道:“量它一个野地山村,有甚么了不起的,安能挡得了我梁山虎狼之师?何况听武怀沙那老儿说,祝氏三杰与祝家庄总教头铁棒栾廷玉反面,祝彪又箭射李家庄庄主扑天雕李应,恰是自断一臂。以我梁山精锐人马,对敌那些内哄之众,便无智囊互助,亦可操必胜!”
西门庆心中却已经明白了捌玖,当下笑道:“我们且去了北山旅店,便知原委。”
到得金沙岸时,却见水泊内里空空荡荡,没一只载人的渡船往这边来。杨林便奇道:“石勇兄弟也是细致,这半天工夫,竟然也不放号箭派船接人上山,倒是何事理?”
第二日,梁山伐鼓聚将,军政司铁面孔目裴宣点名,计算伴同宋江下山出征人数。
邓飞道:“天王哥哥所言不差。登州板桥镇,是海商云集之所。这叔侄两个,常日就隐身在登州登云山台峪里,劫富济贫,专和赃官贪吏、土豪劣绅做对。小弟和杨林哥哥混野时,多曾与他们合股,晓得这叔侄两个,都是斩颈沥血的豪杰子,绝屈辱不了我们梁山大寨!”
宋江和吴用猛省。吴用失惊道:“若非四泉兄弟故意,岂不坏了大事?还请燕顺、郑天寿两位兄弟,领兵两千,在郓州城下围而不攻,管束官军意向。”燕顺、郑天寿接令而行。
晁盖道:“盼如兄弟所言!”送路已毕,世人自回。
一番慌乱,出行人马披挂已了,下山进步。晁盖、西门庆、吴用等留守诸人送过金沙岸,晁盖向宋江道:“现在已进腊月,四下人等,都在回家过年,却劳兄弟兵马劳累,哥哥我心中甚是不安。”
宋江笑道:“晁盖哥哥休要这般说。那祝家庄虽强,小弟却视其如草芥。这回必定将其荡平,待得胜回山时,恰好赶上过年,却不是喜上加喜之事?”
吴用心道:“现在这西门四泉和公明哥哥反面,若公明哥哥吃了败仗,该当正中其人下怀才是。恰好此人却出来弥补行军布阵间的马脚,莫非他在其间有甚么狡计不成?我却须得留意!”
晁盖道:“那就有劳四泉兄弟了!”西门庆便向厅中世人作个罗圈揖,带着杨林邓飞自去了。
这一日,聚义厅里众豪杰正叙说前敌之事,有掌管北山旅店的石勇派人报上山来,说有豪杰慕名来投梁山入伙。晁盖问起名姓,报事的小喽啰道:“来人是叔侄兄弟两伙。那叔侄两个,一个唤做出林龙邹渊,一个唤做独角龙邹润;兄弟两个,一个叫病尉迟孙立,一个叫小尉迟孙新,都是状貌非常的好大汉!”
孙立不慌不忙,说出一番话来。这才教:
西门庆大笑道:“假亮先生却也太高抬人间那班赃官贪吏了!他们便有聪明,也全耗在了保全自家禄位上,说到为民谋福、为国着力,倒是不会!现在这社会,官逼民反、官逼吏反、官逼官反,却又何足为奇?这孙立孙提辖此来,必有故事,待小弟下山一询便知。”
日子一每天畴昔,火线的战报也一每天传来,最早的一批战报说我军气势严整,所过之处秋毫无犯,比武大捷必定能够预感;然后的几则战报中刻画了祝家庄地点的独龙岗阵势如果险要,如何的易守难攻,但宋江头领意欲下定决计,解除万难,去取得胜利,毫不能孤负了梁山众兄弟的希冀;接着战报俄然停了一日,合法晁盖心中不安,筹办派人下山刺探时,战报终究来了,此中语气激愤,痛斥祝家庄之敌卑鄙无耻,不讲江湖道义,不敢明刀明枪决斗,专以陷坑绊马索等左道害人。数落一番后,却又慷慨陈词,说沧海横流,方显豪杰本质,宋头领已经折箭发誓,定要将其扫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