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一听“转世天星”这四字,眼睛都亮了起来,西门庆唯恐他们找本身算起命来,那还了得?仓猝截口道:“兄弟休得胡说――却不知那作歹的毛太公厥后如何了?”
西门庆听了,急问道:“两位兄弟性命如何?”
孙新仓猝叱道:“这里男人汉发言,那里有尔等妇人女子插口的余地?快快收声后退,莫要教西门庆哥哥笑话!”
西门庆松了一口气,合什道:“谢天谢地!却不知厥后如何?”
西门庆大笑着站起来,迎上去道:“戴宗哥哥好长腿子!我们正在这里大鱼大肉,你便来蹭席了!来来来,哥哥这边入坐,我来做曹邱,给哥哥先容几位当世的豪杰豪杰!”
孙立听了道:“既是对调扼守,若不带家眷,便不免暴露些微马脚。但只要运营得法,虽处虎狼穴中,亦是似危实安,何必胆怯?”
邹渊邹润听了便大笑道:“好教西门庆哥哥得知――毛太公一家满门,都教兄弟们杀了个洁净,端的没走了一个!也算替当世百姓除了一害!”
戴宗本来欲待不说,但转念一想,这时不说,到了聚义厅中,不免还是得说,倒不如痛快说了,也免得这西门庆心生芥蒂,到时在公明哥哥背后使绊子。主张拿定,戴宗喝碗酒润润喉,未开言先叹一口气。
见西门庆问计,孙立便笑道:“那铁棒栾廷玉,与我是同门师兄弟,我二人已是多年不见。本日我便假作是从登州对调至郓州扼守,便上门去看望,他必定出来驱逐,当时我们进得祝家庄,里应外合,必成大事――却不知此计如何?”
解珍解宝都仓猝跳起来,急着道:“西门庆哥哥这般多礼,却折杀俺们兄弟了!哥哥恁的眷顾,莫说是美酒,便是毒药,俺们也喝了!”
戴宗以手加额道:“万幸那祝家庄好面子,要将兄弟们生俘了,解上州里去请功,是以只是将兄弟们造囚车陷了,却没有伤害性命。”
西门庆听了笑道:“好一个病尉迟!公然分歧于普通武夫,倒是智勇双全。此计恰是一举两得,既破了祝家庄,又搬请栾廷玉上山入伙,当时令师兄弟二人同聚大义,岂不美哉――只是却要辛苦贵宝眷,舟车劳累不说,更还要担一番怕惧了!”
孙立便叹了一口气,指着席上的解珍解宝二人道:“只因我这两个姑舅的兄弟在登云山上射了一只大虫,却被本地的大户毛太公父子给昧了,反诬告我这两个兄弟借寻大虫之名,行劫夺之实,一绳捆进州衙门里,硬要屈打成招,坏他们的性命!”
世人见西门庆面色慎重,都起家行礼道:“西门庆哥哥有话,固然叮咛便是!”
话音未落,早有石勇惊呼起来:“莫不是被擒哥哥们的首级?”这恰是:
六杯酒饮过,大师哈哈一笑,更见密切。西门庆便道:“前面的事情,也不必说了。必定是孙提辖兄弟俩不忿解珍解宝两位哥哥抱屈下狱,又不屑于向赃官贪吏送礼低头,是以干脆便联络了登云山的邹渊邹润两位哥哥劫牢反狱,就此大闹一场,才来投梁山入伙――是也不是!”
西门庆便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喝道:“岂有此理!这毛太公是甚么来头?竟然敢欺负本州兵马提辖的兄弟,忒也胆壮了!”
西门庆行礼道:“闻名不如见面,只听贤嫂之言,便足见豪放勇烈,有贤嫂随行,必定护得宅眷万事全面。”
西门庆喜道:“这才是磊落的好男人!”当下便号召着世人斟起酒来,共进一觞。相互相视一笑时,再无隔阂。
顾大嫂便道:“我家这两个兄弟,为人最浑厚不过。哥哥虽是一州的兵马提辖,他们却向来不仗势欺人,只是在山中射猎度日,自甘淡薄,不然,也做两个大族翁多时了!这些年中,登州高低通不知他二人就是孙提辖兄弟,若晓得了时,毛太公老贼再狗胆包天,也不敢招惹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