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听了大怒,转头问道:“那个出马先捉此贼?”
听了此言,高唐兵马无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高廉见士气沸腾,心中暗喜,大喝一声:“出兵!”飞身下了典军台,上了一匹撺马,在众将官簇拥之下,往南门而来。
高唐州人马抢出城来,先以强兵劲弩射住阵脚,把步地摆开后,门旗翻卷处,高廉引着二十余个军官,抢先出马,看到劈面人马勇猛,高廉心道:“这路草寇,倒也雄浑,必是个有来源的。”是以放声大呼道:“好反贼!竟敢犯我州郡,还不报上名来受死?”
眼看林冲手起一矛,闪电般往头一个使双锤的将官脸门上刺去。矛长锤短,那将只好使个“十字叉花”,护住面庞,同时锤柄上叫力,想要锁住林冲锋芒。哪知林冲这一矛纯是虚势,看那将官锤头把自家眼睛遮住了,林冲锋芒“扑楞楞”一颤,如银河倒泻般,一溜寒光直扑双锤将官胸腹之间。
高唐州众将官只把心机集合在林冲身上,那里会想到另有天外来客在头顶虎视眈眈?那两柄铁锤恰是枣树底下支杆子,人堆里抡板子,打着谁是谁。
林突破得一敌,锐气正盛,更不打话,迎着温文宝上来厮杀。丈八长枪高低翻飞,若舞梨花,前后点啄,如飘瑞雪,两阵上军士看得眼都花了。那温文宝首当其冲,更是力为之怯,气为之屈,只七八个回合,看看抵挡不住,待转头要走时,林冲暴雷般大喝一声,一矛从其胁肋下甲胄缝里刺了出来,血泉迸出,温文宝当场毙命。
见摆布军士都看着本身,高廉把马鞭向林冲一指,恶狠狠隧道:“此人曾是东京八十万禁军的教头,深好技艺,非一夫之力可擒也。众将官一起上!拿了此贼时,除朝廷外,太尉自有理睬!”
高廉到校场上了典军台,见高唐人马尽皆精力抖擞,行列整齐,心中欢乐。这些兵马是他贪污纳贿、横行犯警的本钱,弹压百姓抵挡苗头的珍宝,焉有不正视的?是以在将台上大声叫道:“柴皇城、柴进叔侄谋逆,吃本府拿了,他们的翅膀闻讯前来救人,岂不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吗?小的们本日辛苦些,将这些奉上门来的功绩都笑纳了,每拿得一个反贼,赏钱八百,报上朝廷,更有册封!”
林冲舍了土鸡瓦狗不睬,飞马径来捉高廉,高廉此时早已失了灵魂,那里敢跟林冲放对?拨转马头往城门里便逃,高廉身边的保护各仗强弓硬弩,不分敌我,往林冲这边乱射。大丈夫不怕千军,就怕寸铁,这寸铁就是弓箭,林冲虽勇,亦冲不上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高廉逃回了高唐州。
甩开矛尖上死尸,林冲点手冲高廉叫阵:“姓高的,冤有头,债有主,尔可敢上前与我对阵吗?”
沉重的铁锤从上落下时悠开了一两就是一斤啊!一个不利的家伙戴着介帻冠,耳朵露在内里,听得头顶恶风不善,惊诧间抬头一看,一锤正砸在脸门上,顿时万朵桃花开,一张脸就砸没了,吭也吭不出来,死尸倒撞于马下;另一个不利蛋儿戴侧重盔,护耳将耳朵包得严严实实,底子听不到有祸从天降,被一锤栽在脖颈肩胛交代处,顿时骨断筋折,惨嚎下落马,在地下翻滚挣命。
这一阵,杀敌一千余人,斩将九员,梁山威名,震惊高唐州。这恰是:
林冲大喝一声,不避不让,迎锋直上,反向高唐众将队里冲了过来。高廉在后看得清楚,脸上变色,内心嘀咕道:“这厮竟然如此好胆量?!”
高唐州官吏惊闻有变,一个个都面如土色,也不能怪他们怯懦,要知北宋缺战马,这一队贼人竟然大家驱马,必定是巨寇。巨寇临城,岂有不惊骇的?待看到高廉不惊反喜,平静自如,世人才稍稍放心,皆想道:“怪不得知府大人一来高唐,就大敛财赋,整军讲武,尽力维稳,本来是推测了本日。高!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