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当时快,丈八长枪矛锋透甲而入,摧肠破血,将双锤将官捅个对穿。其人一声病笃的惨叫还未出口,林冲两膀叫力,将他一百多斤重的身子直挑起来,用巧劲一抖,直向扑来的第二骑头上砸去。
林冲此时血贯瞳人,但心中记得西门庆叮嘱,虽怒却仍然保持着明智,当下长枪一顺,指着高廉喝道:“赃官贪吏当道,倒置吵嘴,混合是非,信誉奸佞,屈害忠良,恰是你们的特长好戏!我把你们这些个害民强贼,我梁隐士马迟早杀到京师,将那欺君奸贼队里头一个祸首祸首高俅揪出,碎尸万段,方是愿足!”
莫看委曲衔冤日,终有血泪报仇时。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高廉见状大惊,“再有那个出马报仇?”军官队里又转出一个统制官,姓温,双名文宝,使一条长枪,骑一匹黄骠马,蛮铃响,珂佩鸣,早出到阵前,四只马蹄荡起征尘,径来抢林冲。
朝廷封赏,倒也罢了,若能获得太尉的“理睬”,那升官发财,真如反掌之易!高唐州众将官听了,心跳加快,舍命齐喝一声,抢先恐后地向林冲扑来。
眼看林冲手起一矛,闪电般往头一个使双锤的将官脸门上刺去。矛长锤短,那将只好使个“十字叉花”,护住面庞,同时锤柄上叫力,想要锁住林冲锋芒。哪知林冲这一矛纯是虚势,看那将官锤头把自家眼睛遮住了,林冲锋芒“扑楞楞”一颤,如银河倒泻般,一溜寒光直扑双锤将官胸腹之间。
马头尚未交叉,已经连失四将!到此时,高唐州众将官无不心惊胆战。手忙脚乱间,林冲飞马早到,长矛挥洒,起万道炫光,红光迸射,溅三尺血浪,又有四员将官被林冲瞬息间挑于马下,皆是一矛洞喉,当场毙命!
军官队里转出一个统制官,姓于名直,拍马抡刀,竟出阵前。林冲早按捺不住,驱马径奔于直,两个刀矛并举,战不到五应时,于直一刀劈来,林冲眼明手快,矛尖觑准了刀盘一顶,四两破千斤,那刀头看着斜到爪哇国里去了。于直暗叫不好时,早被林冲心窝里一长枪闪电般刺个正着,翻筋斗颠上马去。
这一阵,杀敌一千余人,斩将九员,梁山威名,震惊高唐州。这恰是:
见摆布军士都看着本身,高廉把马鞭向林冲一指,恶狠狠隧道:“此人曾是东京八十万禁军的教头,深好技艺,非一夫之力可擒也。众将官一起上!拿了此贼时,除朝廷外,太尉自有理睬!”
呼吸之间,林冲已是智勇并用,连打九将,如入无人之境。高唐州众将官无不魂为之夺,气为之消,拉马往回就败。欧鹏、杨林见机不成失,一声重鼓响,梁山轻骑如大水普通直卷了上来,官军全军已夺气,竟连开弓放箭都忘了,被梁隐士马直撞入阵中,杀得人头滚滚,鲜血漫流。
高廉见此时的林冲气吞狮虎,他固然也算有胆,心中也不由得不怯,暗想道:“可惜本府的三百梯己神兵正在地窖里上法,不然那里有你这草贼说嘴的余地?”
沉重的铁锤从上落下时悠开了一两就是一斤啊!一个不利的家伙戴着介帻冠,耳朵露在内里,听得头顶恶风不善,惊诧间抬头一看,一锤正砸在脸门上,顿时万朵桃花开,一张脸就砸没了,吭也吭不出来,死尸倒撞于马下;另一个不利蛋儿戴侧重盔,护耳将耳朵包得严严实实,底子听不到有祸从天降,被一锤栽在脖颈肩胛交代处,顿时骨断筋折,惨嚎下落马,在地下翻滚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