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太公便起家敬酒,说道:“若不是孙提辖念着兄弟之情,巴巴的赶来独龙山与栾西席相会,半路上也救不得我那被擒的女儿――孙提辖和栾西席都是我扈家的大仇人,小老儿敬你们师兄弟一杯!”
过未几时,庄丁来报:“栾西席来了!”孙立一听,仓猝接了出来,栾廷玉正在门前上马。师兄弟多年未见,自有一番悲喜,大师入内坐下,酒菜已备好,正可飞觞扫兴。
女儿被贼人擒走,是刻不容缓的当紧事。扈老夫人听了儿子的计算,顿时便催促着儿子快去。扈太公却踌躇起来,迟疑道:“普天下的贼寇,有几个讲信义的?莫要女儿赎不返来,反将儿子又赔了出来!”
扈太公陪着孙立在厅上发言,扈成便接待孙新一干人在外厢喝酒,言语间较量些枪棒,说得入港时,便起家在天井里比划几招,相互深相笼络。
孙立恨道:“却不带这些废料去,免获得时阵前丢丑!且叫他们押了这几个不相干的小贼,回郓州去,你我一众登州来的旧兄弟,自绑了这两个贼头上祝家庄!兵贵精而不贵多,有栾师兄练习出来的精锐庄丁,还怕破不得梁山吗?”
一番扰乱以后,世人进到厅堂说话,扈太公深谢孙提辖保全女儿的大恩,孙立连连谦逊,然后便要告别往祝家庄那边去。扈太公如何肯放?定要设席接待,正客气谦让间,谁知扈三娘早将乐大娘子让进内里去了。孙立无法,也只好临时留下,并请扈太公差人,往祝家庄栾廷玉处送信。
世人一看,可不是吗?方才那些跑掉的郓州厢军三三两两又踅摸了返来,在远处遮讳饰掩,探头探脑,等建立孙立等人无恙时,这才羞羞答答地蹭了过来。
孙立眉峰一竖,诘问道:“敢问前敌战况如何?”
绝处逢生,这还了得?老夫性命都不要,动若脱兔地跑出来,见到女儿安然无恙,心下一松,便搂住了肝一声肉一声,响彻行云地嚎了起来。扈三娘亦是潸然泪下,一边同父亲哥哥见礼,一边在把得救的景象说了,老夫人便向孙立一行跪倒,谢他们对女儿的再造之恩,顾大嫂仓猝抢上扶起。
为头的小队长便跪下道:“提辖恕罪!小的们本来是不想跑的,何如受了本来阿谁提辖的教诲,说如果碰上梁山豪杰,有多远跑多远,免得给本土父老乡亲招祸!是以方才小的们一听梁山的名字,想也不想,顿时就跑了。跑出多远后,才想起现在换了提辖,端方一定是本来的端方,这才大着胆量,返来策应,还望提辖饶了小的们吧!”
把酒三杯,栾廷玉问道:“贤弟一贯在登州守把,本日如何到此?”
听扈三娘将祝家庄如何倚仗天时,捉了梁山五个头领,现在三日休兵的环境说了一遍后,孙立以手加额,叹道:“谢天谢地,栾廷玉师兄公然大才,有他在彼,天然是万无一失了!”
皆因心中无残余,方得眼里有清楚。却不知栾廷玉高论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扈三娘便道:“祝家庄现在正被梁山攻打,小女子就是在援救祝家庄时被擒的。”
小兵们不敢接腔,只是口口声声:“小的们该死!”
孙立冷着脸,喝道:“临阵逃脱,便当处斩!你们好大的胆量,竟然还敢返来?”
栾廷玉便劝道:“现在这个朝廷,文恬武嬉,出将入相的都是草包,象贤弟这般能征善战的反而靠后。贤弟若连这些也看不破,还混甚么宦海?倒不如学我一样,退隐山林,耕读传家,岂不洁净?”
扈太公在旁也帮着劝了几句,孙立神采这才转了过来,笑着举杯道:“传闻兄长地点的祝家庄上,与梁山对战了几日,颇占上风,非常拿了他几个头领。兄弟借花献佛,且敬哥哥一杯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