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怫然道:“我是朝廷命官,岂能养贼自重?师兄这话,再也休提!”
听祝龙说得有理,祝家人再无贰言,计算既定,便安排人手,庄里四下清算,筹办驱逐高朋。
祝龙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与梁山约和,只不过把私盐买卖做大;但如果得了孙提辖的欢心,借着这个机遇,汲引兄弟们做个武官,岂不是光宗耀祖?爹爹身上固然捐着个官,但倒是有职无禄,花架子都雅毕竟无用,官府走动得固然殷勤,但都是拿钱喂熟了的,只要我们本身做了官,腰杆才气真正硬起来!”
祝虎听了问:“哥哥不是说,想要同梁山约和的吗?”
栾廷玉苦笑道:“兄弟休怪我说。若依我的意义,最好祝家庄与梁山媾和,大师今后井水不犯河水,最为上计。便是师弟你,与那西门庆暗约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年任满后远走高飞,就是你的福!”
扈太公也道:“对对对,两兄弟多年不见,多少话要说,合法好好话旧,何必自寻烦恼?来来来,小老儿敬两位仇人一杯!”
祝朝奉诧道:“此话怎讲?”祝虎与祝彪也不知所云地看着兄长。
祝龙得了准信后,满心欢乐,唤了两个兄弟来到父亲书房中议事,开门见山便道:“我们祝家改运的机遇来了!”
祝龙便缓缓言道:“爹爹,我们祝家发卖私盐,已积两世,如此下去,何时是个结局?常言道,三代看吃,四代看破,五代看文章,我们祝家,也得为后代筹算才是!”
祝龙道:“现在却有个机遇――栾徒弟的师弟,新任的郓州兵马提辖孙立传闻梁山攻打我们祝家庄,唯恐师兄有失,切身前来助战,半路上恰好救了扈家三娘,现在就在扈家庄上歇马。我派人与徒弟说了,明日我们祝家庄把这位孙提辖请出去,放动手边五个梁山泊的贼头,恰好把来做孙提辖上任的贺礼,孙提辖平白得了这一个大功,对我们祝家另有另眼相看吗?”
说着话,世人都落座。孙立便动问起梁山泊扰攘的话来:“听得这里连日相杀,征阵费心,却不知胜负如何?”
祝龙答道:“仗着提辖的虎威,颇捉得梁山几个头领。那厮们见折了便宜,便使了个缓兵之计,只推要休兵三日,公开里恐怕是回老巢搬兵去了。不过他便有千军万马,这里有提辖坐镇,我等又惧他何来?”
第二日,祝氏三杰浑身高低结束整齐,亲身带队,往扈家庄上驱逐孙立。孙立引了家眷,押了欧鹏马麟,别过扈太公,与栾廷玉谈笑着,祝氏三杰在前边开路,一行人迤逦往祝家庄来。离得还远,便听得锣鼓喧天,到得庄前时,只见庄门大开,吊桥放下,祝朝奉穿了官衣,亲身在庄前迎侯。
孙立渐渐隧道:“师兄的意义是……”
栾廷玉竖起了指头:“其人号称天星转世,深切民气,一也;其人血溅孟州城,足见杀伐定夺,二也;其人足智多谋,远胜梁山名义上的智囊智多星吴用,三也;其人长于养士,所练兵卒锐甚,四也;私盐之会,其人力挽狂澜,采纳梁山两大头领晁盖、宋江把持盐路的绿林箭,无自傲者焉能如此?五也――智、信、仁、勇、严,如此五德俱备之人,只可倚为援而不成树为敌,现在这祝家庄却恰好与他争斗起来,只恐结果大大不妙!”
孙立目光一闪,问道:“师兄,你言下之意是……”
欧鹏亦笑道:“小弟是因为四泉哥哥的奇策,以是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