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想得炽热,不能不想到西门庆:“这位四泉兄弟,固然只和我短短两面,倒是个最重兄弟义气之人,为了救我性命,他身先士卒,从梁山千里飞赴江州,可见他还是爱护我的。只是这家伙从小缺了管束,脑中全无忠君之念,说来好不令人活力痛心。也罢!我且想个别例,先收伏了此人。他武功高强,智计绝伦,只要同我一心一意,必是我的左膀右臂――有了!我何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一念至此,心机便活络起来:“晁盖哥哥固然义气,但他毕竟不明大义。只晓得大秤分金银,大口吃酒肉,却全不想众兄弟们的今后出息。今后后,我只需一边规谏他,一边暗中收束权势,有吴用兄弟、花荣兄弟、戴宗兄弟为羽翼,借我及时雨的薄名,邀买群雄,必能成绩一番大事。”
又想道:“当初我杀了阎婆惜,性命关天,不得不纠集了一帮兄弟做班底,想上梁山泊落草。但厥后官司减等,不消抵命,我天然不能自投罗当强盗了。谁知发配到了江州这个好空中,却又一时言行不谨,题了反诗,惹出这一场祸来,现在不得不投上梁山泊去――唉,当真是造化弄人!”
又想了半天,最后心底策画总结道:“我的权势,花荣兄弟是我臂助,吴用先生是我知音,若收伏了西门庆,又得一强援。另有清风山燕顺、王矮虎、郑天寿三位兄弟,半路上碰到的石勇,再加上这江州的磨难之交戴院长、李铁牛,更有新结拜的李俊兄弟的一帮权势……嘿嘿!到了梁山泊,我宋江必定能够大展拳脚!”
世人听了点头。晁盖、穆弘、蒋敬别离代表了梁山豪杰、江州群豪、黄门山三处权势,西门庆如此安排,恰是合情公道,大师谁也没有贰言。
晁盖见草厅上氛围有些沉闷,便笑道:“当今的天子,管他是明君还是昏君,干我们梁山泊鸟事?归正我们该杀的赃官还是要杀,该抢的府库还是要抢,天子老儿在东都城,随随便便就抢了万民的衣饭,我们就是要将这些衣饭再抢返来,普济万民!天子老儿若不平,他派兵来剿便是!我晁盖倒要看看,是朝廷的禁军短长,还是咱梁山的豪杰了得!”
回到房中,宋江只推酒背面晕,把世人都遣了出去,然后躺在床上大睁着眼想道:“本日之事,倒是我莽撞了。那蔡九知府是个赃官,他的寄父蔡京更是全天下贪渎之首,我却把招安的但愿依托在这等人身上,怪不得众家兄弟都要反对了。唉!只怪我世面见得少,能和知府近身说话,心下便热切起来,脑筋一晕,便将亲信事脱口而出,岂不轻浮?”
在枕上悄悄点了几下头儿,宋江心下检验:“造化捉弄的,就是我这等轻浮之人,从今今后,却须事事慎重才好。而后上了梁山,少不得有把金交椅坐,却怎生想个法儿,将梁山的大权接揽过来,也好做我今后招安的底子。”
“花荣兄弟,那天然不消说是必定拥戴我的了。倒是他阿谁妹夫秦明……哼哼!秦明啊秦明!秦明毕竟和我有仇,青州城头,他的妻儿都坏在我的手里,黄信又是秦明手把手教出来的门徒,一定便同我一心。这两小我,固然一个是兵马都统制,一个是兵马都监,都是朝廷体制里的旧人,但关头时候,不必然能希冀得上!”
晁盖见宋江两眉立起,是真的气极了,仓猝在他和西门庆之间和稀泥道:“三郎和四泉都喝得过量了,这国度朝政大事,岂是酒后计算的?一时仗酒弄性,没的伤了兄弟们之间的和蔼。来来来!两位兄弟且归座,酽酽地吃一盏茶解酒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