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便起家道:“烦请童威、童猛两位兄弟哨探水路,陈小飞兄弟哨探陆路,我们固然有蔡九知府这个大盾牌在手,但却也不能放松了警戒。”
晁盖听了点头,说道:“既如此,众家兄弟且散。四泉兄弟,接下来的事件,却该如何分拨?”
众豪杰听了,齐声应是。当下花荣扶了宋江,王矮虎、李俊、张顺在中间顾问,李逵扶了戴宗,世人都散去了。西门庆和晁盖、穆弘、蒋敬一起,去后堂商讨善后之事。
又想道:“当初我杀了阎婆惜,性命关天,不得不纠集了一帮兄弟做班底,想上梁山泊落草。但厥后官司减等,不消抵命,我天然不能自投罗当强盗了。谁知发配到了江州这个好空中,却又一时言行不谨,题了反诗,惹出这一场祸来,现在不得不投上梁山泊去――唉,当真是造化弄人!”
又想了半天,最后心底策画总结道:“我的权势,花荣兄弟是我臂助,吴用先生是我知音,若收伏了西门庆,又得一强援。另有清风山燕顺、王矮虎、郑天寿三位兄弟,半路上碰到的石勇,再加上这江州的磨难之交戴院长、李铁牛,更有新结拜的李俊兄弟的一帮权势……嘿嘿!到了梁山泊,我宋江必定能够大展拳脚!”
世人听了点头。晁盖、穆弘、蒋敬别离代表了梁山豪杰、江州群豪、黄门山三处权势,西门庆如此安排,恰是合情公道,大师谁也没有贰言。
江州四路劫法场,西门庆调剂恰当,众弟兄不折一人,救出了宋江戴宗,江州群豪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听了西门庆叮咛,童威、童猛两兄弟便把眼去看李俊,李俊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二位兄弟且休辞劳苦,防备官兵由水路进军为第一要务!”童威童猛承诺一声,跟着陈小飞去了。
一念至此,心机便活络起来:“晁盖哥哥固然义气,但他毕竟不明大义。只晓得大秤分金银,大口吃酒肉,却全不想众兄弟们的今后出息。今后后,我只需一边规谏他,一边暗中收束权势,有吴用兄弟、花荣兄弟、戴宗兄弟为羽翼,借我及时雨的薄名,邀买群雄,必能成绩一番大事。”
众头领也拉的拉,劝的劝,将宋江和西门庆分到两边坐下。西门庆笑着向宋江拱手:“小弟到底年青,见地如有不到之处,还望公明哥哥原宥。”
将身子在床褥中陷得更深了些,宋江心下思忖:“郓城及时雨,清河西门庆,我们二人双剑合璧,梁山高低,谁能抗手?且慢!梁山弟兄中,绿林出身者甚多,天生就对朝廷抱持有敌意,想要压服他们招安,即使有四泉兄弟互助,却又谈何轻易?这却怎的好?”
晁盖见草厅上氛围有些沉闷,便笑道:“当今的天子,管他是明君还是昏君,干我们梁山泊鸟事?归正我们该杀的赃官还是要杀,该抢的府库还是要抢,天子老儿在东都城,随随便便就抢了万民的衣饭,我们就是要将这些衣饭再抢返来,普济万民!天子老儿若不平,他派兵来剿便是!我晁盖倒要看看,是朝廷的禁军短长,还是咱梁山的豪杰了得!”
想到此处,宋江又暗中检验道:“秦明之事,我倒是做得粗糙了。此后再赚人上山时,却要细心考虑,手腕暖和些才是!这一方面,加亮先生与我有志一同,必可帮扶我出运营策,定然万无一失!”
晁盖见宋江两眉立起,是真的气极了,仓猝在他和西门庆之间和稀泥道:“三郎和四泉都喝得过量了,这国度朝政大事,岂是酒后计算的?一时仗酒弄性,没的伤了兄弟们之间的和蔼。来来来!两位兄弟且归座,酽酽地吃一盏茶解酒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