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点头:“为国为民,侠之大者!既然阿谁孽障能悟通这层事理,就让他做几件功德,也算是赎罪吧!”这恰是:
西门庆扶起武松,兄弟二人相视一笑,各自知心。
那张府管家只惊得气也转不过来,只是指着武松道:“你……你……”
四下里轰然称是,如堵的人群闪出了一条甬道,正通向西芦棚那边。
西门庆俄然变了脸,喝道:“你们说我家施恩兄弟勾惹人家小妾,这混帐话是谁假造出来的?”
说着目光向四下里一转,俄然一笑:“有了!”
施恩听着倒是一愣,迟疑道:“当时只说是以欢愉林为彩头,两下里分了胜负,就此干休,现在他们既然还不认输,那也只好再比下去。”
武松用手一挥他身后的那一帮人,象在挥一堆渣滓:“你前面不是有五百人吗?让他们上来举一个,能举起来,我替我兄弟作主,这欢愉林明天就让给你们了!”
武松目光扫过张团练部下那帮喽啰,那些家伙一个个面如土色,尽皆五体投地,莫敢俯视。
飞儿喜道:“徒弟你已经饶了师兄啦?”
西门庆笑道:“那擂台可还要打吗?”
西门庆嘲笑一声,跳上石狮子的头向四下里一拱手,运丹田气朗声道:“欢愉林里的父老乡亲和四周八方的豪杰豪杰共鉴——施恩兄弟倒是清明净白一条豪杰,铃涵女人倒是清明净白一个好女儿家,所谓勾引张团练妾妇的谎言,这狗主子刚才也承认了,都是它们本身编造出来的!”
说着,深深吸一口气,把阿谁石狮子只一抱,便悄悄地抱了起来,再一撇,扑的打进地里有一尺多深,也不知砸死了多少栖息在阴暗里的潮虫子。围观世人揉揉眼睛,尽皆骇然。
却见武松双臂肌肉贲起,猛喝一声:“去!”力推之下,石狮子如生双翼,直飞上天一丈多高。张府管家正光眼眼呆看,却不防武松一把将他揪了过来,杵在石狮子掉下来的必经之路上,笑道:“做管家的都会接主子的下音,明天便请你来接一接狮子的下音如何?”
四下里世人听着,无不惊得呆了,只要西门庆和不远处阿谁矍铄老翁面色稳定,因为他们都晓得,武松举这个石狮子,当真是易如反掌。
武松哈哈大笑:“是极是极!世上大言不惭、自不量力之徒,确切车载斗量,面前不是便有一个吗?”
轰隆手腕惊灵魂,侠义心肠动豪杰。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只见武松上前,把那石狮子拱了一膀子,那石狮子只是略摇了摇,武松便感喟道:“方才那大话,却说得满了,这般沉重,却如何举得动?”
张团练管家落入了公众的包抄,听着四周响彻云霄“清算乏喽啰”的呼喝声,只唬得他魂飞魄散。实在惊骇的何止他一个?在场的喽啰,莫不股栗,有好多人已经先便打好了待会儿叩首祷告的主张。
张府管家只当没闻声,硬着脸皮道:“施恩,这擂台,你还敢不敢再上?若怕了我身后这帮弟兄,不敢上擂,那你就仗着你现在人多,把我们都打死便是,咱爷们儿就在这里戳着,若皱一皱眉头,也不算豪杰!若你还是河南道上的成名流物,你就把圈子撒开,我们各回各的芦棚,再做比试——金眼彪,你敢吗?”
施恩上前抱住武松便拜道:“哥哥非常人也,真天神!”河南群雄也是心折口服,皆拜道:“武二哥公然不愧是灌口二郎神,真神人也!”
武松笑道:“你如何?”低身马步蹲得稳了,右手抓底座,左手攥狮鬃,猛喝一声:“起!”那石狮子早已举过甚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