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又对郭盛道:“贤弟,你派人驰马出城,请林冲哥哥离城十里下寨,严加防备之余,安排大车筹办运粮,并派人通报水路阮氏三雄,速来策应。”郭盛起家拱手接令,出厅叮咛小喽啰去了。
西门庆点点头,叮咛玳安道:“你去把家下人等都调集到这里来,我有事交代。”玳安承诺着去了。
玳安便道:“焦四爷返来后说,周守备一家,对夫人蜜斯相待甚厚。春梅姐现在固然是守备夫人了,但还是每天都在咱家夫人面前存候服侍,各式安慰不回。那周秀大人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他派了亲信人,赍了金银去东平府里停歇爷的官司,非常出了大力。”
待玳安去了,西门庆向屋顶上放声道:“屋上之人,但是陈小飞兄弟吗?”
西门庆来到厅中,和郭盛落座后,便问玳安道:“我这一去数月,家中产生了何事?”
西门庆道:“他就是前些天我说过的陈小飞兄弟,他夜探都监府,虽中了蒋门神一击身负内伤,却仍然挣扎着翻城越寨,来给我送信,这才戳穿了奸谋。若非这个义气深重的兄弟,暗箭难防之下,只怕哥哥我便要大大的狼狈。”
出门时,陈小飞恰好和郭盛擦肩而过,郭盛一惊之下再转头,陈小飞早已经跑到了十丈以外,轻功确切了得。
玳安道:“便是焦四爷不在,那干贼子也讨不了好去。动静传开后,县里动了公愤,武星主牵头,赵拆台、郓哥等人帮衬着,县里人便把那些河南蛮子都揪到了李大人的公堂上,李大人和提刑夏大人筹议了,把这些人押进了水牢,现在也没见放出来。”
陈小飞精力抖擞,大呼一声:“谨遵哥哥将令!”然后飞一样跑去了。
玳安仓猝肃容道:“四爷去了城外,查抄开荒地流民的过冬事件;陈懦夫去守备府,给夫人蜜斯送东西去了。”
西门庆终究把心放回了肚子里,问道:“家中诸事,可都顺利吗?”
西门庆哑然发笑:“你这小厮,偏袒起凶手来,倒是振振有词。若不当官,真是可惜了你的质料!”
西门庆点了点头,嘲笑道:“有四弟在,那些跳梁小丑竟然也敢来撒泼,却不是自寻死路?”
西门庆笑着挥退众喽啰,问道:“小飞兄弟,你怎的从房长出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