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便皱眉道:“此去梁山,一起之上冲州撞府,却有个老迈的难处,若没有老伯母随行,我们兄弟并肩便闯畴昔,天下谁能当得?可现在车上有老伯母,若我们把出梁山泊的手腕来时,让白叟家受了惊吓,却不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罪恶?”
西门庆听着,肚子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李逵固然莽撞,却也有着农夫式的奸刁,他对老娘赌咒再不打人,却没赌咒再不杀人,誓了也不过是白誓罢了。
李逵大张着嘴愣了半晌,这才“嗐”的一声,往本身脑袋上扑了一掌,摇着头笑了。
将李逵从地上扯起来后,西门庆笑道:“铁牛大哥,兄弟有一事相求。”
一起走了半天,伏在马背上的李云终究有了动静,枯涩着嗓子道:“渴杀我也!拿水来!”
笑面虎说青睐虎,两伙人做一起人。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李逵用力拜谢,西门庆用力拉住,心中却不由得悄悄感慨:“若我今后同你的宋江哥哥起了龉龃时,却不知你该当如何自处?”
李逵一听,便如迎头被泼了一桶冰水。呆了半晌,俄然拉住西门庆哀告道:“四泉兄弟,俺铁牛晓得你是转世的天星,人间的事那里有能可贵住你的?你便掐指一算,计上心来,把俺娘平安然安的奉上梁山,铁牛这里给你叩首!”
李逵听了,把胸脯拍得山响,连声道:“四泉兄弟说甚么话?只要能叫俺娘好,甚么苦,俺铁牛也吃了!”
朱贵听了,连连点头道:“还是四泉哥哥深谋远虑!”
西门庆悠然道:“铁牛大哥莫要把话说得满了!我敢打赌,一起之上,你必定忍不住要下车!”
西门庆点头道:“既如此,铁牛大哥你来看——这里有两辆大车,老伯母坐一辆,铁牛大哥你坐一辆。一起之上有车厢挡着,谁能认出你就是大闹了江州沂水的黑旋风李逵?我们这帮兄弟边幅倒是平常,也不招人眼,大师静悄无鸦的护着两辆车儿,比及把老伯母送到了梁山脚下,当时铁牛大哥便能够出来了——只是路上这些天,倒是委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