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县又提及西门庆的家眷时,倒是叹了口气,说道:“西门大官人,贵府家眷处,倒是出了些岔子!”西门庆一听,忍不住大吃一惊。这恰是:
谁知脚步还没迈出衙门,早见一人,大笑着从衙门外出去,轻巾缓带,口中漫声说道:“拱极兄一贯安乐?”
武大郎得了西门庆信中的指导,第一时候来县衙门里首告了,说兄弟武松违逆,几次三番做出事来,扳连本身不浅,是以央李知县出一纸文书,出了武松户籍,和他武大郎分炊另过,今后兄弟再无牵涉如此。这等小事,李知县乐得在武星主面上送情面,只几天的工夫,便写文、备案、用印,又发往东平府在府里送了卷宗存档,把这事做得铜帮铁底普通坚毅。
见李知县惶恐不安的模样,西门庆仓猝给他吃放心丸,说道:“拱极兄不必在乎,门外的军马,都是小弟带来的,我已叮咛了,不准他们扰民,乱了拱极兄的善政。”
西门庆却不知,李知县自从佛前供上了西门庆武大郎的功德炊饼后,受了感化,垂垂改恶向善起来。固然迫于宦海的压力,不得不持续贪赃枉法,但百姓朴素,只要当官的还情愿帮百姓办事,就算是贪一些,百姓也容忍了。是以李知县这些光阴,着实在清河县办了很多实事,申明望质,都窜改得好了,他是以感念西门庆不断,明天一心一意全面西门庆,其心倒不是个假的。
本来各地州县打的都是一个主张――唯恐和这支剿匪的军队有了牵涉,被它在自家处所上驻扎下来,本日要粮饷,明日要盐菜钱,草寇没剿一个,百姓反倒先受苛虐。那些蚁民扰攘多少本来也不关当官各位大人的鸟事,但如果是以而影响了政绩,倒是得不偿失。是以各州县紧闭了门,连探马和问讯的都不向这边派一个。
只说岔路平夷险,谁想大道刮风波。却不知西门庆家眷安危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林冲向西门庆赞道:“西门庆兄弟公然有智谋,这一计瞒天过海,实在精美。”
比及河南那边锁拿武松家眷的文书传来时,武大郎早已有了官府开出的执照做护身符,口口声声言道:“不悌武松早已出了武大户籍,和我武植再无干系。他为官做宰,和我无分毫干系;他杀人放火,也莫要寻趁到我的头上!”
这清河县乃至东平府的官员,都晓得武大郎是天星转世,功德炊饼每天济世,乃一方之望,谁来苛责于他?谁敢苛责于他?是以见了官府凭文,便异口同声道:“武松虽犯了弥天大罪,但武植早和他分门别户,这执照却不是假的,连坐锁拿,再也休提!”因而武大郎乐得清闲。
西门庆笑道:“恰是如此!拱极兄,我交代的事,可帮兄弟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