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则道:“夫人休怪小婢说――依大多数人看来,那荡子燕青岂止大名府第一美女?便是放到大宋大辽、西夏吐蕃,那也是首屈一指的豪杰仗!”
如花便笑嘻嘻隧道:“夫人若不怪时,小婢便说了。那卢俊义倒是个诚恳头,他家被人谋,妻被人占,已经落魄到了十二万分,夫人常日里吃斋念佛,最是慈悲不过,莫非此时竟不掏个菩萨心肠么?”
蔡氏这才道:“夜了,你们都好好安息去吧!”说着自回绣房中安睡。
这时如花凤姐却那里敢冒然去睡?二婢拣了两条大手帕,相互使尽了拴骆驼的力量,把嘴巴紧紧地捆扎住,这才睡倒。如此一来,想说梦话也说不出来了。
蔡氏如有若无地蹬了她一腿,嗔道:“臭肉!你有话便说,乔装出这些张致来做甚么?”
要知亲信事,须听背后言,蔡氏屏气味声,侧耳这么一听,本来那两个小蹄子说的都是男人话题,配角非别,就是打算中要谋算的阿谁荡子燕青。
如花凤姐一听唬得魂飞天外,两个满身一软,趴跪在那边簌簌颤栗,颤声道:“夫人……”
梁伟锁笑道:“小乙哥既如此客气,我便上去踅摸一番,得个缝儿,便替你用力。”在燕青的千恩万谢声中,梁伟锁施施然去了。
这回如同一桶冰水从顶梁骨上淋了下来,如花凤姐心惊肉跳,扑倒抱住蔡氏的脚哀恳:“夫人开恩啊!念小婢们常日里对夫人忠心耿耿,且宽过主子们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