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议院吐蕃的那位老酋长站起家来,用并不流利的汉语表态道,托新国的福,吐蕃茶马买卖得利甚多,蕃民皆戴德,若中华联邦有战役,助马助人,都是西门庆尊者一句话的事儿!
场面顿时大乱。这一刹时,西门庆光荣的是这议事厅小了些,纵有人想跟着马伸跪倒请愿,没有宽广的空间也只美意不足而力不敷。
“明天鄙人失态了,喜极而泣!何者?皆因我汉家积弱百余年,失国土,纳岁币,为万邦所轻。当是时,痛心疾首者,遍及朝野,虽民气机效,却只恨爱国有罪,报国无门!然本日,新国初立,威伏四夷,一洗前朝颓废,此合法重振我汉唐雄风之时也!”
林冲、关胜、董划一人一齐拱手:“便请元帅命令!”
共鸣之声略寂,马伸才持续道:“本日有辽国使者昂首前来,竟欲与我新国缔盟。想那契丹胡狗,生而狼性,势急则躬身有礼,事缓即翻脸无恩,如此几次无常之辈,如何信得?依鄙人之见,契丹胡狗霸我汉家燕云十六州,本日恰是清理之时――何不结金国为盟,南北夹攻,定能教契丹首尾不得相顾,当时反复燕云故地,前朝遗民必定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百年之耻,一朝得雪,天下万民闻之,誓然如鄙人普通,顶风共洒喜泪!但得此愿得偿,朝闻夕死,复有何恨?!”
西门庆安抚了马伸,回身回归己座,抡圆了大木榔头一顿猛敲,再次把议事厅中的吱哇喊叫给堵了归去,然后道:“别吵别吵!下议院的人有那吵的力量,从速写纸条往上递,做好你们智囊的本份才对!空吵何益?”
西门庆抡木榔头猛砸,砸得木头台座无声痛骂木榔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才把厅中一片乌烟瘴气弹压下来。
卢俊义和梁中书之言,一个从贸易角度动手,一个参军事角度动手,互为表里,只听得世人连连点头,均感觉若能联金破辽,光复燕云,不但有荣名,并且更得实利!既然如此,不取而何?
马伸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很多人听得都是心潮彭湃,热血沸腾,西门庆不得不敲响了木榔头,将那些喧宾夺主的喧闹声压了归去。
现在的卢俊义已经不是当初大名府里被蔡氏恶妇随便拿捏的阿谁大族员外了。现在的他不但是中华联邦全军总教习,并且还在贸易部担负着副部长,居移气,养移体,现在的卢俊义举手投足间,自有龙骧虎步之气象,与昔日做肥商时的谨小慎微大大分歧。
西门庆点点头,笑道:“投入小于产出,这买卖做得上算――另有哪位代表欲抒己见?”
却听卢俊义道:“元首大人,当年在大名府时,小将曾奉留守相公之命,往辽国私行贩马……”
叹了口气,西门庆点头道:“畅旺发财的国度,岂是无品德、无庄严的屈膝仆从所能扶植起来的?”
西门庆又点了点头:“嗯!若光复了燕云十六州,对民气大有好处,这此中的好处大得难以计量啊!――众位将军情意如何?”
一时候,议事厅中呼喝声又吵成了一片,世人乱纷繁都叫:“重收故乡!再整国土!”
秦明奋然道:“纵以我新国之力,亦足以与契丹一战,再得金国游击于契丹北方,我军更多胜算!”
一石激起千层浪,议事厅中世人大哗起来。有的便叫唤:“如何伐不得?”有人便嘲笑:“如果赴水使船,我们不如江南人,甘拜下风;可这跃马伐辽的差事,还是俺们北边人来得靠谱些!”更有那性子急暴者,仗着平时跟阚万林干系铁,指了出头呆鸟痛骂:“北风!你这红脸奸臣!吃里爬外的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