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摇着折迭扇作高瞻远瞩状,笑道:“四泉兄弟这首诗,亦不过将李青莲‘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之旧句,翻出新意来罢了――倒也难为了你这一番奇妙心机!”
一闻此言,四座皆惊。早有吴用振衣而起,抢到西门庆身边:“四泉兄弟此话当真?”花荣也眼巴巴地看着这边,目光中都是殷切深意。
再策画策画,直到感觉计中无有马脚,这才拿了邸报,直上聚义厅。
梁山之上,众头领相聚提及此事,西门庆便道:“若数年后,杨兄能垦出万亩良田来,四下里郡县,便可推而广之了。当时我梁山兵精粮足,那个敢来扰乱?”
西门庆迎着众兄弟不解的目光,笑着解释道:“这赵宋王活力数尽矣!兄弟们且看,这昏庸的赵官家把公主、郡主、县主却叫成了甚么帝姬、宗姬、族姬,这岂不是‘人间无主,天下有饥’?这个谶语,大大不祥!”
众豪杰听了,都轰笑起来。
只笑智囊多酸腐,哪及公子有深谋?却不知西门庆如何辟谣于宋江,且听下回分化。
西门庆便道:“就请天王哥哥伐鼓敲钟,聚起众兄弟来,大师筹议。”
厅中见了晁盖,西门庆便笑道:“天王哥哥,小弟本日看了邸报,心生一计,可赚取宋江哥哥百口上山!”
西门庆一笑,娓娓道来。这恰是:
西门庆早已胸有成竹,便道:“小弟大胆,晁盖哥哥不是己末年生吗?己末年恰是天上火,是以小弟做诗一首――日兆香炉生紫烟,炎羊立足在梁山。飞流洗净一点血,重教日月换新天――‘日兆’者,‘晁’字也;炎者,天上火也;羊立足者,‘盖’字上半部分也;‘血’字上去一点是个‘皿’字,‘盖’字下半部分也!全诗意义是说,重教日月换新天者,梁山晁盖也!”
吴用听了,折迭扇在手中一拍,喝采道:“好计!却不知西门庆兄弟将怎生辟谣?”
西门庆伸手接了,把出几贯钱来笑道:“大师操心,几个小钱,补助家用吧!”
花荣诘问道:“却不知公明哥哥那边,西门庆哥哥又如何辟谣?”
晁盖听了,又惊又喜,急问道:“四泉兄弟计将安出?快快献来!”
再想了一会儿,便笑道:“屯田之事,也备办得差未几了。我何不如此如此,让这黑厮也吃我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