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听了,折迭扇在手中一拍,喝采道:“好计!却不知西门庆兄弟将怎生辟谣?”
梁山之上,众头领相聚提及此事,西门庆便道:“若数年后,杨兄能垦出万亩良田来,四下里郡县,便可推而广之了。当时我梁山兵精粮足,那个敢来扰乱?”
西门庆一笑,娓娓道来。这恰是:
看了以后,智多星丈二的学究也是还是摸不着脑筋,因而大声念了出来,聚义厅中大家都听得愣在那边,不晓得此事同宋江上梁山有何干联。
西门庆便道:“天王哥哥听禀。小弟本日见了这不祥的谶语,便心生一计。要赚公明哥哥入伙,只消小弟往东京辟谣,先言明这‘人间无主,天下有饥’之说,再将这不详之言和公明哥哥构联起来,当时这昏庸的赵宋王朝那里能容得下他?公明哥哥若不逼上我们梁山,又能往那里去?”
众头领中,大部分人对屯田一事一窍不通,归正有西门庆哥哥操心,一个个无所谓的很,只要极少数目光比较长远的,才对西门庆的这一次尝试比较上心。但盗窟事多,这些人都各有实务,却也是故意有力,帮不上多少忙。
吴用定睛一看,却见邸报上写道――政和三年闰四月丙辰,官家有诏,改公主为帝姬,郡主为宗姬,县主为族姬。
西门庆便展开手中邸报,指着一行动静道:“假亮先生看了后,且念给众弟兄听听。”
厅中见了晁盖,西门庆便笑道:“天王哥哥,小弟本日看了邸报,心生一计,可赚取宋江哥哥百口上山!”
林冲、吕方、郭盛要卖力讲武堂,吴用要卖力商路,西门庆便卖力屯田,一时候忙得不成开交,西门庆便想:“看来,应当想个法儿,把那妙算子蒋敬、九尾龟陶宗旺从速赚上山来才是!不然内行就是内行,做起事来事倍而功半!”
西门庆便道:“就请天王哥哥伐鼓敲钟,聚起众兄弟来,大师筹议。”
杨大康叹道:“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今后用心安排屯田之事不提。
三今后,杨大康的答复来了,同意与梁山的暗中合作。杨大康做事标致,乃至把自家的儿子奉上梁山,委为人质。西门庆和吴用相视一笑,便写了一封回书,交予杨家公子带回,杨大康翻开一看,却见只是寥寥十二字――为义何必送质?成名不在钱多。
这一天,西门庆从杨大康家中辞出,路过郓城县驿站,便催马畴昔,问道:“这些天的邸报可来了吗?”
待世人会齐,林冲便出列拱手道:“天王哥哥,本日伐鼓撞钟,可有要事?”
花荣却道:“且不管他有饥无饥,只凭这则邸报,又怎能引公明哥哥上山?”
晁盖听了,又惊又喜,急问道:“四泉兄弟计将安出?快快献来!”
西门庆早已胸有成竹,便道:“小弟大胆,晁盖哥哥不是己末年生吗?己末年恰是天上火,是以小弟做诗一首――日兆香炉生紫烟,炎羊立足在梁山。飞流洗净一点血,重教日月换新天――‘日兆’者,‘晁’字也;炎者,天上火也;羊立足者,‘盖’字上半部分也;‘血’字上去一点是个‘皿’字,‘盖’字下半部分也!全诗意义是说,重教日月换新天者,梁山晁盖也!”
只笑智囊多酸腐,哪及公子有深谋?却不知西门庆如何辟谣于宋江,且听下回分化。
花荣诘问道:“却不知公明哥哥那边,西门庆哥哥又如何辟谣?”
吴用想了半天,终究点头放弃:“四泉兄弟,朝廷管公主叫鸡也好,叫鹅也罢,又关公明哥哥何事?”
吴用摇着折迭扇作高瞻远瞩状,笑道:“四泉兄弟这首诗,亦不过将李青莲‘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之旧句,翻出新意来罢了――倒也难为了你这一番奇妙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