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抚掌道:“既如此,吾来做一不速之客,是不是显得忒也冒昧了呢?”
却听一个严肃的声音道:“甚么东门新人,西门旧人的,却在吾门前鼓噪?”
马伸听了,不气反笑,向西门庆点头道:“你一个编外之民,如何也敢大谈中庸之道?岂不谬矣?”
“吱呀”一声,门扉展开,一人长身玉立迎门而出,倒是荡子燕青。西门庆哈哈一笑,拱手道:“小乙兄弟,别来可好?”
一起行来,只见寿张县中百业畅旺,比平长年景时繁华了捌玖倍。西门庆悄悄点头,顺手拉了一人问道:“暮年路过此县中,小民无口不冤声。如何明天旧地重游,这里反倒这般热烈了?”
说着话,西门庆请孙立和呼延庆紧守营盘束缚兵马,本身引了焦挺和几个卫士随江南进城去了。
西门庆站起家来,悠然道:“事情成与不成,不做如何晓得?烦请林冲哥哥代我掌守营盘,我且往寿张县里走一遭儿,看看能不能请动卢员外。”
现在旧路重来,到得马家门外时,先见到被清算一新的马家隔壁,然后就听到了卢俊义与马先生谈笑的声音。西门庆也不去听墙根儿,只是扬声高喝了一嗓子:“西门故交,前来拜见卢员外!”毕竟这里名义上还是天朝的寿张县,西门庆并不想在这里放肆,给江南与马伸惹费事,以是这回他是真正的深藏功与名了。
西门庆心说:“这马先生骂人不带脏字儿,不说我是山贼草寇,一个‘编外之民’就全有了!”心中不平不忿不乐意之下,不管如何要替“编外之民”们出口冤气,因而亢声辩驳道:“贤人治学,只闻有教无类,不闻因人废言!”
西门庆心中叫苦:“穿越之前,我中庸只看了几句,就昏昏被催眠了――看都没看全,那里能悟甚么大道?说不得,只好跟带领学扯蛋!”
听栾廷玉一顶大帽子劈脸盖脸压下来,西门庆一时候目瞪口呆,心道:“你们丈人半子一条藤儿,却拿我来做筏子!我只好自认不利罢!”
不一日,来到寿张县外,拣远处水草丰美不扰民处屯扎了人马,焦挺往寿张县里通报知县江南,未几时,江南轻衣便服,自来驱逐西门庆。相见后,江南深揖道:“本该昌大驱逐公子,只患耳目浩繁,只好委曲公子了!”
欲请麒麟伏神将,先摇口舌说儒生。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商讨成果,由病尉迟孙立和呼延庆二人引精骑五百,没脸孔焦挺随身庇护,一行人回梁山脚下寿张县,去请玉麒麟卢俊义。其别人则以林冲、呼延灼为首,谨守青州,操演兵马,防备梁中书突击。
还好前去江南教员马伸马时中家的门路西门庆是走熟了的――自上了梁山后,他慕名求见了马伸好几次,每次都被马先生把脸打了返来,如此循环来去之下,练成的金脸罩铁面皮丰富得足能够补磨薄的鞋底了。
西门庆道:“如果人多,反是以势相迫了――吾一人一骑足矣!”
一进月洞门,先见庭中两人倚桌并坐,卢俊义仍然是员外打扮,身量倒比初见时略胖了些,看来这些日子心宽之余,天然身形发福;另一人倒是个四十岁摆布的中年儒生,面相清矍,二目有神,一看就是油炸不透的硬骨头属性。此时他见西门庆飘但是进,冷哼一声道:“好个西门故交,安敢以谲诈言语来戏我?”
栾廷玉变色道:“元帅差矣!为帅者,一身系千军之性命,当谨行慎独,为大业惜身才是!何故单人独战史文恭于前,又欲匹马孤行寿张县于后――一犯再犯,此危身覆军之道也!若不早悔,必为后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