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参揉了揉曾升的头道:“笨!如果西门公子一上来就对着我们徒弟又是施礼又是膜拜,徒弟早命令孩儿们一鼓作气杀上去了。”
只要心灵空虚的人才会用浮华来弥补,比如足球或美色,但西门庆不必,一弹指,刀剑鸣叱,这就够了。
乱箭烈火中捡回一条命,曾魁表情特好,放松之下便开起打趣来:“听二哥这么一说,徒弟岂不是成了欺软怕硬之人?那样的话……”
想到这里,曾索也不敢再深想下去,只是昂首望着头顶天空。空中无月,雾霾满天,却有一颗明星在天涯孤光自照,闪动着清冷的寒芒。
西门庆长笑一声:“神将稍安勿躁。白驹过隙,三日转眼即逝,我们梁山是好是歹,到时便见!”
西门庆说:“拉弓!燃烧!两千人一个不留!”
那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曾涂搂头一掌,打得咽回了肚子里。曾魁摸着头嘀咕起来:“好嘛!还没娶大嫂进门儿,就先学会凑趣老丈人了……”
本来,段景住在北地久闻西门庆大名,心中好生敬佩,因而盗了辽帝御马,往梁山献马求进。当时梁山正筹办对梁中书用兵,西门庆见了段景住献上的照夜玉狮子,恰好充作道具,完美本身的连环计。
史文恭抚着照夜玉狮子的鬃毛,望着照夜玉狮子的眼睛,在无言的沉寂中,人和马的灵魂仿佛交汇了,就象两个别离了多年的朋友,在陌生的氛围中相互恍惚地互认着……
这一来,得报梁山屯粮黄粱谷的军情后,梁中书定计奔袭,军中可用之马,都被史文恭、李成等人带走。他们一走,梁中书身边就即是放了空城,只可惜真正的诸葛亮不管如何也不是梁中书。
黄粱谷中,已经升起了火堆,曾头市人马折腾了一夜也倦了,依火烧水做饭,养歇精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史文恭密切地拍了拍马脖子,照夜玉狮子同他一起站起家来。史文恭伸手给照夜玉狮子抚去身上的泥尘,眼睛也看到了天涯的那颗寒星。
杀人如果代表了毫不当协,他杀就成了根绝自甘出错的最后也是最狠恶最悲壮的手腕。
史文恭俄然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地,沉声道:“梁山替天行道,杀的是贪吏赃官,敬的是忠良义士,世人皆称善。梁大人虽为蔡京半子,倒是这乱世中可贵的好官,还请三奇公子天眼详察,如果玉石俱焚,只恐伤了梁山清誉!”
西门庆抢上扶住,笑慰道:“段兄弟,这些天辛苦你和皇甫兄了!”
崖山以后无中国,实在中国还在,只是活在上面的人少了那股毫不当协、根绝出错的壮勇,舍不了生,天然就取不了义,只好一边大叹世风日下,民气不古,一边把眼睛盯着繁华繁华,蝇营狗苟。
巴豆毒马,在皇甫端本是举手之劳,只是众目睽睽,要动手非得沉思熟虑不成。但是有了贪婪成性的七个兵马都监推波助澜时,统统困难就都迎刃而解了。皇甫端不消花自家半分力量,只消听任那些赃官的笨拙,大计便成。
一个懦夫还怀有他杀勇气的期间,老是很出色的。从古时周起,就有豪侠儿,意气重然诺,割头相赠送,身比鸿毛轻;即便到了最后的末宋,另有十万军民齐蹈海,用生命为曾经的固执谱写挽歌。
“嘿”的一声,史文恭将佩剑用力摔到地上,精钢撞击山石,星火迸现,长剑已裂为几十段。曾家五虎终究抱定了史文恭,喜极而泣。
世人大笑声中,曾涂涨红了脸,扑上去和曾魁揪作一团。曾魁也不甘逞强,兄弟俩于火光影里扭在一起摔起跤来,大师拢上来喝采助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