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悄悄地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命,看来还真是错踪庞大,也不知几年后的那一关,能不能过……
西门庆嘲笑道:“郓城及时雨或许仁义,但八百里梁山的及时雨,却一定心中无有算计!”
公孙胜听了,又一次呆了起来,半晌火线涩声道:“怪不得!怪不得!宋三郎那般形状,既非玄女显圣,也非狐魅为妖,而是……而是……”
公孙胜的驱邪收惊之法,非常简朴,宝剑拔出划得几划,不显山不露水的便结束了。李逵大睁着双眼道:“公孙羽士,我在江州时,见内里那些和尚羽士给人家作法事,热烈得天翻地覆,怎的到你替宋江哥哥着力时,就这么三下五除二的对付了事起来了?你若不消心,俺铁牛第一个容你不得!”
西门庆从座椅上长身而起,向公孙胜抱拳道:“道长身避尘凡,心胸故国,高风亮节处,请受我西门庆一拜!”
喝了茶,谢过女仆人接待,西门庆引公孙胜进书房分宾主落座,西门庆报上本身的生辰八字,公孙胜批了命格后,“咦”了一声,呆呆而望。
打发走了这帮人,公孙胜轻叹一声,来到西门庆身前,顿首道:“四泉兄,尊夫人数下恳词,请贫道与你批命,本日恰好你我有暇,君府可愿包容我这不速之客?”
因而二人来到西门庆宅上,吴月娘见公孙胜来了,喜心翻倒,在内安排丫环仆人们殷勤到十二万分,只求能替西门庆解开运气的纠葛。
西门庆听他声音越说越低,便接口道:“……而是他用心装出来的!”
晁盖便喝叱道:“铁牛不得无礼!一清先生岂有不经心之意?”
梁山泊众头领,扶保了被打得满脸着花的宋江,和宋江的老爹宋太公,弟弟铁扇子宋清,都上梁山去。不一日,已到山前朱贵旅店,智囊吴用带领守寨人等早在此驱逐。
公孙胜仓猝搀扶,却听西门庆又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向道长包管,我西门庆在梁山一天,就毫不会让梁山堕入争权夺利无停止的内哄!待道长蓟州返来,这里还是一个清净水浒,朗朗梁山!”这恰是:
公孙胜便向晁盖笑道:“人间那些披着法衣道袍的坑蒙诱骗之徒,有何真本领?只不过是故弄玄虚,以大场面眩人耳目,震惊民气罢了,实在百无一用。贫道这几手诀煞固然简朴,倒是个真的――且让宋公明服下这盏符水,便有天大的邪祟,亦可保无事。”
说破奸贼寒赤胆,道出壮志耀青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西门庆漫声低吟道:“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
等一见宋江,吴用便先吃了一惊:“哎呀,公明哥哥!怎天生了这般模样?”
西门庆便叹口气道:“如果旁人问起,西门庆还真不敢实说;既是道长有疑,鄙人也只好从实而言了。”说着一五一十,将当日庙中景象说了一遍。
安排船只,将宋江一家长幼度过水泊,上了金沙岸,乘山轿直抬上梁山,安设安妥,盗窟里便做起庆喜筵席来。众头领便叫小喽啰们自去吃酒,然后跟着公孙胜则拣了个温馨之处,为宋江驱邪收惊。
西门庆精力一振,抱拳道:“道长叨教,西门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看李逵的神采,公孙胜不得不又解释道:“毕竟术业有专攻,若叫贫道呼风唤雨、朝真降圣,天然是当仁不让,但若让贫道代替医家治病,以贫道那几手粗浅工夫,岂不担搁了宋三郎的伤势?”
花荣、戴宗等人都称谢,大师七手八脚奉侍着宋江饮了符水,宋江一歪头便沉甜睡去,戴宗便指了宋江被砖砸着花了的脸,悄声问道:“一清先生,哥哥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