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怔了半晌,才苦笑道:“看来贫道这相人和批命之学,实在有限……看来,我倒要回一次蓟州,劈面向我恩师就教。四泉兄你这命理,小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才疏学浅之下,本日也不消看了。”
花荣、戴宗等人都称谢,大师七手八脚奉侍着宋江饮了符水,宋江一歪头便沉甜睡去,戴宗便指了宋江被砖砸着花了的脸,悄声问道:“一清先生,哥哥这伤……?”
安排船只,将宋江一家长幼度过水泊,上了金沙岸,乘山轿直抬上梁山,安设安妥,盗窟里便做起庆喜筵席来。众头领便叫小喽啰们自去吃酒,然后跟着公孙胜则拣了个温馨之处,为宋江驱邪收惊。
等一见宋江,吴用便先吃了一惊:“哎呀,公明哥哥!怎天生了这般模样?”
公孙胜仓猝搀扶,却听西门庆又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向道长包管,我西门庆在梁山一天,就毫不会让梁山堕入争权夺利无停止的内哄!待道长蓟州返来,这里还是一个清净水浒,朗朗梁山!”这恰是:
公孙胜身形一颤,猛昂首,双目如电闪普通,喝采道:“好句!好句!”
西门庆嘲笑道:“郓城及时雨或许仁义,但八百里梁山的及时雨,却一定心中无有算计!”
公孙胜听了笑道:“若说驱邪,恰是贫道的特长好戏。敢不极力?”
因而二人来到西门庆宅上,吴月娘见公孙胜来了,喜心翻倒,在内安排丫环仆人们殷勤到十二万分,只求能替西门庆解开运气的纠葛。
这时,公孙胜见摆布无人,这才低声道:“四泉兄之命,临时休提,但贫道另有一事,要劈面就教。”
西门庆漫声低吟道:“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
说破奸贼寒赤胆,道出壮志耀青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喝了茶,谢过女仆人接待,西门庆引公孙胜进书房分宾主落座,西门庆报上本身的生辰八字,公孙胜批了命格后,“咦”了一声,呆呆而望。
公孙胜听了,又一次呆了起来,半晌火线涩声道:“怪不得!怪不得!宋三郎那般形状,既非玄女显圣,也非狐魅为妖,而是……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