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大将军!”
有着张君武事前的交代,罗士信虽不敢真杀了阴世师,可却没筹算让其好过,这一见此獠都已成了阶下囚了,还在那儿嘴硬地漫骂不止,顿时便怒了,飞起一脚,将阴世师踹了个跟头,声色俱厉地便下了道号令,自有紧随在侧的亲卫们轰然应了诺,一拥而上,毫不客气地将阴世师捆成了只粽子,又用破布堵住了其嘴。
“大将军,不好了,不好了,齐郡军杀进皇城了。”
阴世师虽是掌权之人,可毕竟只是臣子,拿住了其,并不料味着已然节制住了长安局势,还须得将代王杨郁节制住,方才气做到挟天子以令诸侯,对此,罗士信虽尚未曾醒过神来,可为其领导的那名长安军校尉倒是灵醒得很,紧着便提点了一句道。
罗士信乃是尸山血海里滚打出来的绝世武将,又岂会怕了戋戋十几名流兵的进犯,只见其单手持着马槊,接连刺击出数枪,瞬息间便连杀了三人,可随后么,就用不着他再脱手了,一拥而上的齐郡军将士们枪挑刀砍之下,很快便将急于救主的十几名阴家亲兵全都杀了个精光。
时价傍晚,街上行人本就未几,待得见罗士信所部沿大街缓慢纵马疾走,自是都遁藏唯恐不及,底子就没谁敢上前挡道的,正因为此,罗士信所部拢共也就只花了一炷半香的时候,便已冲到了朱雀大街上,一个急拐以后,便已杀进了承天门前的小广场,直到此时,城头上的守军将士这才发明了不对,错愕失措之下,全都扯着嗓子狂嚷了起来。
“嗖、嗖、嗖!”
“罗将军,那穿紫袍的就是阴世师!”
“捆了,堵住这狗贼的臭嘴!”
“跟我来,抓活的!”
阴世师非常硬气,固然已被罗士信摔得起不得身,身边的亲卫也尽皆死了个精光,可他却还是不肯服软,趴在地上还是喷着血地狂骂个不休。
阴弘明倒是嚷嚷得凶恶,可部下将士们却都已无甚战心可言了,只是碍于阴弘明的淫威,却也无人敢在此际触其之霉头的,唯有骨丰还算是复苏,紧着便出言劝谏了一句道。
过火之人老是格外的刚烈,阴世师恰是其中之代表,这不,哪怕面对着澎湃而来的齐郡军将士,他也不肯束手就擒,但听其一声大吼,持刀便朝冲在最前头的罗士信杀了畴昔。
天已傍晚,蓝田城的苦战还是在持续着,眼瞅着又一拨强攻被守军打了下来,阴弘明已是完整堕入了魔怔当中,底子不管部下将士的死活,也不顾天已将晚之究竟,气急废弛地挥动着横刀,声嘶力竭地吼怒个不休。
“大将军!”
这一见阴世师只一个照面便给罗士信打到在地,紧跟着阴世师冲下台阶的亲卫们顿时便全都急红了眼,全都吼怒连连地向罗士信扑了畴昔。
听得罗士信有令,林祈自是不敢稍有担搁,紧着应诺之余,一翻身便下了马背,拎着长马槊,大吼了一声,率三千上马马队便吼怒着沿梯道上了城头,在尧君羡所部的尽力共同下,很快便节制住了开远门,并向金光门一起疾走而去。
“诺,跟我来,抢城!”
“阴兄,我军都已连攻了一日了,将士们皆已怠倦不堪,您看这……”
“杀了他!”
“混蛋,逆贼,尔等不得好死!”
“啊对,快,去武德殿!”
罗士信之以是急攻皇城,为的便是要活捉阴世师这个进犯齐郡军的主谋,只是他并不识得阴世师是何许人,但是紧随在他身边的尧君羡所部之领导倒是一眼便瞅见了正从议事堂里冲出来的阴世师,紧着便大吼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