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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了,甚的鸟使者,不就是一插标卖首的无耻文人罢了!”
“报,禀陛下,袁侍郎返来了。”
“跪下!”
张君武没去理睬那名校尉的拜别,笑呵呵地便一口道破了来使的目标之地点,顺道将思忖已定的应对之策简朴地交代了一番。
“诸位爱卿,薛举老儿现在是急着要战,堡垒都未立稳呢,竟就仓促着人下战书来了,也罢,我等君臣且就好生演上回戏,逗逗薛老儿也罢,玄龄……”
张君武倒是从善如流了,可说出来的话却较着糙得很,底子无一丝帝王应有之气度,反倒像是个积年之兵痞。
在场诸般文武都是帝国的核心高层,见地上自是都不差,可要说到合股演戏哄人么,还真就未曾尝试过,此际一听张君武如此叮咛,不由皆为之精力大振,齐齐奖饰之声里自也就尽是跃跃欲试之意味。
眼瞅着张君武张嘴要说出重处之言了,被吓坏了的袁岩正自思忖着要不要从速先服软上一把之际,却见房玄龄施施然地从文官之首的位置上站了出来,温言细语地开解了一句道。
宗罗睺刚在华军部下吃了个大亏,对张君武自是恨得不可,这一听薛举有问,头一个便站了出来,痛斥了张君武一番。
轮值校尉去后未几久,就见一名西秦文官在数名羽林军兵士的把守下,举头阔步地行进了中军大帐,还没等其自报家门呢,就听那几名羽林军兵士已是齐声怒叱了一嗓子。
“袁爱卿,景象如何了?”
张君武这么一发飙,诸将们立马全都跟着吼怒了起来,大帐里顿时又是一派的大乱,噪杂得有若菜市场普通,直瞧得袁岩忍不住便暴露了一丝不屑的嘲笑。
那几名羽林军兵士的断喝非常俄然,袁岩措不及防之下,腿脚不免有些发软,几乎就此一头跪在了地上,可很快便回过了神来,自发遭了热诚,一张老脸顿时便被憋得个红里透紫,大怒不已地便抗议了一句道。
牛进达这么一带头,不止是武将们齐齐闹哄,就连文官们也都跟着叱骂了起来,一时候满大帐里乱得个不成体统。
“袁某乃西秦使者,尔等安敢无礼若此!”
听完了袁岩的禀报,薛举紧绷着的神采也自和缓了下来,明显是以为张君武也不过就是尔尔罢了,不管是对臣下的统治力还是本身的才气,如何看都普通得很,起码是没啥出奇之处,顶多中人罢了,在薛举看来,并不算难对于,当然了,为慎重其见,薛举倒是没敢就这么下个定夺,而是将题目丢给了账下的诸般文武们。
“我西秦大国,礼节之邦,沃野万里,雄兵数十万……”
“甚的西秦,都是反贼罢了,安敢在此大言,信不信本将这就砍了你的头!”
“说得好,戋戋草寇罢了,也敢顺从我帝国天朝,找死!”
“诺!”
袁岩这等话语方才一出,顿时便触怒了牛进达,但见其一抖手,已是“锵”地一声将腰间的横刀抽出了半截,目露凶光地死盯着袁岩,尽是不屑地便呵叱了其一把。
张君武既是有所叮咛,前来禀事的轮值校尉自是一刻都不敢担搁,紧着应了一声,仓促便退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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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甚狗屁文章,说,尔这厮来此何事,嗯?”
薛举此令一下,前来禀事的亲卫自是不敢有涓滴的怠慢,紧着应诺之余,仓促便退出了大帐,不旋踵便见袁岩满脸得意之色地从外头行了出去。
“诸公如何看此事?”
第两百二十九章 巧戏薛举(一)
“诺!”
“宣,快宣。”
“陛下圣明,末将等自当搏命厮杀,不灭薛举老儿,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