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怔,还未答复,男人又道“品德看过,不知武功又如何?”举起酒杯,朝公子碰来。
杨尺听得一头雾水,却见公子背影俄然一挺,沉声道“朱公子远来江南,是特地来接令妹回家的吗?”
公子冷冷道“那薛某就恭候台端了。”再不肯与此人多话,起家拂袖而去。
公子心中没出处突觉不安,只好道“是薛某粗陋,让中间见笑了。不知公子是何方人氏,也是客居在此么?”
男人啧啧道“鄙人已然说过,只为赏洞庭秋色而来,公子为何还不明白?”
男人笑着让书童撤下琴去,取上酒壶酒具来,道“舍妹倒是想回家来着,被我半路上撞见,又拉了返来。洞庭秋色还没赏过,朱某岂肯轻回?”
公子也举杯呼应,两杯相撞,对方身子一个大晃,杯中酒液洒出大半,公子却纹丝不动。
男人点头大叹“公然公子与鄙人并非同道之人,甚么武林盟主百花令,鄙人平生只求风骚二字,又怎会为这类俗事费心?任多少金珠珠宝摆在面前,我也不肯挪动一步的。只是舍妹幼年不更事,受人撺掇,才会跑来混闹,倒坏了我鬼寨名声,我已经斥责过她了。”
男人闻言也收了笑容,昂首看向公子。杨尺在公子背后只瞧得遍身生寒,只觉此人眼中怨毒之深,竟似面前坐了一个杀父仇敌普通。
公子心想“本来方才那曲,果是专门引我来的。”也不动声色,道“本来是朱公子,失敬失敬。薛某感公子青睐,只是不知尊驾如何认得鄙人?”
公子道“这词可唱得豪放,也可唱得委宛,全凭大家爱好。”
对方低眉含笑“既是知音,何言打搅?无妨再听一曲,请公子批评。”“如此求之分歧。”男人便转轸换调,双手操琴而歌,此番气势倒是大异。
一曲唱罢,男人腻声道“公子感觉如何?”
男人神采已规复天然,道“鄙人姓朱名明,刚到岳州没几天,闻此地风景甚好,特来旅游,远远见薛公子来到,便以琴曲相招,蒙公子不弃前来。”
杨尺从速一起小跑跟了公子下山,边跑边问“公子,他就是鬼寨寨主?如何姓朱?”“藤峡不平大明管束,他用心取这个汉名,要与我大明皇族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