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頓没有言语传出,随后呯的一拳砸在石台上,倒是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公孙度这个恶心东西……”
一只脚猛的踏上石台,厥机一手按着膝盖俯身盯着蹋頓,另一手握拳咔咔直响,“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乌桓如果不来,到时候,打不过我直接投降,反过来杀你乌桓。”
“这辽东是我们的,公孙止、公孙度不过外来人罢了,早些年素利败亡不过是被公孙止的部下偷袭罢了,这只能证明,他不过是怕与我们正面厮杀,汉人就是这般怯懦,我们表示的刁悍一点,他们也如当初在檀石槐大单于面前那般脆弱不堪,更何况那公孙止杀过皇亲,只是一介胡匪,就算他是公孙瓒的儿子又如何?袁冀州也会帮我们的,两位,这几年受够了窝囊气,现在还不晚,一起结合起来杀了公孙止的兵士,烧毁他的狼旗……”
他想。
更远的方向,偶然能见数骑、十余骑的标兵拖着几具尸身返来,从辽西绕道过来的这支军队在数日前到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出大量的游骑四散出去,几近兼并了还将来得及撤走的零散的乌桓小部落,或叫小聚落,被砍下来的脑袋,一颗颗的都被插在被毁灭的陈迹上,不管男女老幼,残存的尸身,林林而立的脑袋在这入夏的时节里化作让民气惊肉跳的一幕。
“.……一旦取了公孙止的人头,打败了他的军队,获得他的兵器、甲胄,再顺势收回辽西草原,拿回属于我们鲜卑的统统,到时候北方还是是我们说了算,剩下的扶余国、公孙度……想如何捏就如何捏,一刀宰了也能够。”
“汉人的马队很短长,但我们能够在大山里与他们周旋。”
刚下过一场春雨,水滴从叶尖滴落,嗤的蒸发在半空,下方的庞大篝火熊熊燃烧,照着人的影子倒映在山壁、林木上凶戾、诡异的舞动,跳着萨满跳舞的祭奠带着可骇的面具,摇摆着挂在身上的神铃,四周一圈,环绕篝火的是数十名暴露精干上身的鲜卑男人一样在用蛮横、彪悍的跳舞来媚谄神灵。
顺着这边延长出去,庞大的部落有一半伸展进郁郁葱葱的山林间,一簇簇的火光人影走动,偶尔,有战马的嘶鸣传来,强大的东部鲜卑早已做好迎战的筹办了。
公孙止微微点头,目光又在柳城,平冈两地看了看,从案桌上取过一支笔,在二者之间往下的一处山名,重重画了一个圈:“不要等鲜卑结合乌桓,派人去告诉公孙度、尉仇台,让他们拖住厥机、弥加,我们就在白狼山先把乌桓击溃——”
“这座山叫甚么名字?”位于正首位,留有黑须,目光严肃冷酷的身形拖着披风站起来,公孙止指着舆图上一处山脉问道。
“是!”
飘零庞大红色大狼的旗号下,帅帐内显得温馨,偶尔也有嗡嗡的喧闹扳谈声,通报军情的标兵时不时从内里返来,交道上官手中,随后有人持着谍报走了出来,此时帐中堆积了很多军中将领,以阎柔、牵招为首,别离是赵云、潘凤、田豫、公孙续、公孙越、田豫……等等大小将领,而田豫则作为赞军校尉参与,夏侯兰则为军正,掌军法,开端构成了此次辽东之战的核心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