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噢,算得稳妥一点,约莫能够净赚十八万,或许还能够多一些。”
“那么,你筹算如何办?”
“大抵要一年。他们半年付一分息,总值是三万元。统统我都很清楚,这份辛辛那提的报纸上登着告白哩。”
“但是你为甚么偏要说那种吓死人的话呢?假定是你,尸身还没冷掉,人家就这么说你,那你欢畅不欢畅?”
“那也行,那也行,爱勒克!你多么敬爱、多么心好啊!这笔支出必然很多,只要我们能把它拿来花――”
“要赚大钱。”
“啊,爱勒克,这太妙了!统共赚了多少?”
一
“你如何说这类话呀,赛利!千万别这么说,这实在太不像话了。”
“赚大钱?那太好了!往下说吧,爱勒克,甚么体例?”
“别这么发疯吧。我们非等钱到了手,毫不能先去认股,这你莫非不明白吗?”
春秋较小的女儿克莱迪内斯特拉――简称为克莱迪――十一岁了,她的姐姐格温多伦――简称为格温――十三岁了,她们是两个很乖的女人,长得相称斑斓。她们的名字表示她们的父母都有一种潜伏的爱好传奇小说的色采,父母的名字又表示那种色采是担当下来的。这是个敦睦的家庭,以是百口四口都有爱称。赛拉丁的爱称很独特,看不出性别――他叫作赛利;爱勒克特拉的爱称是爱勒克,也是看不出性别的。赛利一天到晚勤勤奋恳地当一个好簿记员和售货员;爱勒克一天到晚当一个贤妻良母,好好地筹划家务,同时她还是个肯动脑筋、精打细算、熟谙买卖经的女人。但是一到早晨,他们就在那间整齐而温馨的屋子里摆脱了熙熙攘攘的尘俗天下,沉浸在另一个夸姣的境地里,伉俪俩轮番读一读传奇小说,做一做大梦,在都丽堂皇的宫殿和阴沉而陈腐的堡邸里那种热烈而豪华的氛围中,与国王和王子以及身份很高的贵族男女相靠近。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行了。其他那两万如何办?你筹算拿去如何安排?”
“啊,好极了!啊,谢天谢地!”赛利跳起来,满怀感激地亲吻他的老婆,“那就是三千元――整整的三千元呀!这笔钱我们能够花多少呢,爱勒克?风雅一点吧――千万千万,敬爱的,好人儿。”
“那种投资吗――是的;但是我不会采纳那种投资体例。”
“是的――或许还要久一点。”
“还要久一点呀,爱勒克,为甚么?他们不是半年付一次利钱吗?”
“煤。新开的矿。烛煤。我筹算投资一万元,买优先股。我们把公司建立起来以后,一股的钱便能够算作三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