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商运盐到岸,或八两算一斤,或九两算一斤,又掺沙带水的,以是官盐一斤里最多只要四两是盐。”宇成边说边露了忿忿之色,“不幸苍内行中的那点银钱,谁还敢去买官盐?倒是私盐虽贵些,好歹掺的东西少啊,核算下来还是买私盐省钱。”
两年当中,来华堂典当最大的主顾竟然是曹家这但是我始料未及的,来到清朝即便甚么都不记得了,却也还晓得曹寅与康熙天子私交甚好,现掌管江宁织造,模糊记得他病危时还得了康熙天子千里赐药的荣宠。如许的家世背景怎会时不时的就要来典当呢?!看物件也都是些精美奇怪之物,保不齐另有御赐的东西在内里,曹家如许做难不成不想活了?!
“爷,那玉容就先归去了,部里事件虽忙却也要珍惜身子才好。”说罢向外走去,行至门口忽的想起件事,“对了,今儿九爷府里来人了,说是九弟病情几次,九弟妹怕过了病气不敢来道贺,以是遣人将九弟备的礼品送了过来,我晓得爷和九弟亲厚就亲身收下放在房中,好好赏了来人。爷如果……”
腊月天,南边也是冷得紧,那模糊泛着的湿气,让我恨不得将房内放上十个炭盆子才好,看着两年来华堂的账册我越看越感觉此行这浑水太深,一不留意就会将本身淹出来得了溺毙之灾。
“爷,传闻这里曾经住过一名元朝世子呢。”宇成一边清算金饰一边献宝,“仿佛还和前朝的阿谁甚么永乐天子……朱棣有些个牵涉在内。”
“爷……”玉容得他这几句话,禁不住红了眼眶,本身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嫁进府来也唯有在五爷面前还能略微放开一些,常日里最不惯便是端了嫡福晋的架子对人,可受了委曲心中也不免有些怨埋,现在得他如此相待,纵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来,“那……我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