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咳咳咳……”
“你……”
云琯斜睨一眼,踱步下殿,冷语:“公公觉得阿翎会因我而放过你?一朝天子一朝臣,公公奉养了那么多主子,那个敢再用呢?”
“如你这般奸佞,百姓之祸害,更脏了阿翎的手!”
云琯挥挥手,淡然启唇:“佘将军,你速速带兵守住殿门,能撑几时是几时。嫪琯未就复国大业,无颜面对列祖,唯有以死赔罪!”
西门雎一声令下,数千精兵强将一呼百应,持矛握盾攻入皇城,直逼清政殿。
云琯领兵携将,挑起兴复南炜大旗,拿捏安盛与之里应外合,从清政殿密道潜入,斩杀数百兵将。
自宫门至清政殿外,宫中禁卫皆为西门雎所更调,只剩些宫娥、内侍,手起刀落,轻而易举。
一禁卫军飞步冲出清政殿,惊声禀报。
“公主,不必与他废话,待末将一刀处决他,为太子报仇!”
“公主,西门翎已率数万兵马赶往清政殿!”
皇城又生剧变,全数改换为西门翎的部下,看来佘冉将军已经英勇就义!
云琯已半跪与地,满口鲜血,西门翎冷酷无声,并无禁止的意向。
云琯拖着血剑,对直走向西门翎,被禁军持戈拦下,云琯一挥剑,斩断数只长戈。
见他不言,云琯心中凄然,深吸一口气淡然道:“不错!是我杀了老天子,因为他该死!”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却没有独木桥,琯儿亲手推你上皇位,永久孤傲!”
她借安盛之口,调拨西门雎撤除皇室宗人,待西门翎回归之时,云琯已替他扫清统统停滞,攻占皇城定能如履高山!
佘冉躬身抱拳,神采焦灼,略含慌乱。
鲜血从剑尖滴落,淹没在精彩富丽的红毯中。
而元武帝这边亦受安盛勾引,以西门雎起兵逼宫为由,当即公布密旨,立七皇子西门翎为储君!
西门翎面上风云莫测,游移地看向云琯同她手中染血的剑。
西门雎不觉得然,一步步逼上龙榻,嘴角挂着残戾嗜血的笑意。
西门雎伏膝大笑,将近癫狂:“这平阳江山总算是本王的了!哈哈哈……”
安盛被迫顿足,生硬地低头去瞧,一柄坚刃从背脊刺透胸膛。
佘冉撸袖挥刀,不料云琯俄然现身刀前,佘冉一惊,被迫罢手。
云琯安步过来,冰冷的声音再次传入安盛的耳朵:“以云琯看,公公还是去奉养先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