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安盛之口,调拨西门雎撤除皇室宗人,待西门翎回归之时,云琯已替他扫清统统停滞,攻占皇城定能如履高山!
“公主!不用心软!”
云琯安步过来,冰冷的声音再次传入安盛的耳朵:“以云琯看,公公还是去奉养先帝吧!”
琯儿变了,畴前的她从不杀生,然本日,却敢屠城!
“我不忍杀你,那便留你性命,尝遍人间离苦!”
云琯奋力而起,几剑劈断浑身长矛,冥顽不灵地朝西门翎而去。
西门雎一声令下,数千精兵强将一呼百应,持矛握盾攻入皇城,直逼清政殿。
“噗!”
悄悄,云琯已是妆泪阑干,胭脂晕染,她不敢回眸,奋力摆脱逃脱。
云琯斜睨一眼,踱步下殿,冷语:“公公觉得阿翎会因我而放过你?一朝天子一朝臣,公公奉养了那么多主子,那个敢再用呢?”
云琯怒声呵责,俯视西门翎,顺手丢给他一个锦囊。
云琯嘶声力竭,万般情感收之不住,这是源自肺腑的刺痛。
话未尽,西门雎一剑抹过元武帝脖颈,割出一道血痕,鲜血淋漓,染红了身下的褥子。
“你好自为之!”
……
西门翎面上风云莫测,游移地看向云琯同她手中染血的剑。
云琯了然一笑,锦囊中的兵符他还是用了,不枉她与元武帝费经心机推他上位!
云琯领兵携将,挑起兴复南炜大旗,拿捏安盛与之里应外合,从清政殿密道潜入,斩杀数百兵将。
“公主,不必与他废话,待末将一刀处决他,为太子报仇!”
自宫门至清政殿外,宫中禁卫皆为西门雎所更调,只剩些宫娥、内侍,手起刀落,轻而易举。
话毕,云琯深深看了一眼西门翎,回身迈出牢房。
一禁卫军飞步冲出清政殿,惊声禀报。
佘冉撸袖挥刀,不料云琯俄然现身刀前,佘冉一惊,被迫罢手。
“啊——”
云琯知他不忍,携着笑意和顺又近一步,让寒剑刺得更深切些,直至穿透全部胸膛。
另一批禁军当即替补,齐齐举矛刺向云琯,云琯满身都扎满了刺刀。
身后之人猛地睁眼,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云琯的手,颤声中似有祈求:“琯儿若愿放下仇恨,本王可觉得你谋取天下,改名替姓!”
“如你这般奸佞,百姓之祸害,更脏了阿翎的手!”
“噗哧——”
西门翎双目充血,这爱恨胶葛,令他痛如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