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半生为奴 > 第37章 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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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征仲微觉惊奇,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许子畏则在一旁含笑不语,望向沈徽的眼神似有几分嘉许。

笑罢,又问沈徽,“听萧相公口音,应当是都城人。老夫分开都中有些光阴,故交未几,不知萧相公是从那边晓得老夫拙作?又是哪一幅入得青睐,可否奉告?”

沈徽笑笑,“憨头呆脑,栩栩如生。”

那中年人此时如梦方醒,笑得花枝摇漾,“本来中间就是许先生,失敬失敬,先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名震江南,鄙人有眼无珠竟不识得,方才多有冲犯之处,请先生包涵。”态度前倨后恭,俄然变得非常亲热,自顾自的拉着许子畏同坐,一面尽管号召起酒菜来。

沈徽一笑,旋即转过话锋,引着他们聊起古籍善本这类文人雅趣,轻描淡写略过那两行手书不提,也没再去看身侧,那垂手侍立的青衣小厮。

许子畏挑眉斜眼,轻吐两字,“不卖。”

那中年人仓猝伸手一挡,“先生请留步,许先生可否将刚才那扇子卖与鄙人?”

容与愕了一下,目睹着萧许二人不竭以目光催促,却晓得天子手书等闲不得流于外头,恐被故意人得去,仿造条记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容与听着发笑,这也算是奖饰了吧,倘或搁在旁的内侍身上,被主子这么一夸,怕是要喜笑容开,忙不地的提及阿谀话了。

那小童话音落,围观者俱都哗然。容与倒不是很吃惊,江南之地毕竟才子云集,许子畏的名头他早有耳闻,此人青年得志,号称诗画双绝,曾自刻一枚印章上题江南第一才子,只是他的书画流入都城的未几,容与畴前也无缘得见。

沈徽沉默半日,俄然笑问,“先生天赋既高,实非干才,又有功名在身,恰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何故如此心灰意冷,甘愿隐于尘凡贩子以书画自娱,也不肯报效朝廷尽一份心力?”

许子畏略一回顾,不屑的乜着他,“是你强拽着我吃的,我又没说要你宴客。天上白掉的馅饼,岂有不接之理?”

只一会儿工夫,许子畏已连饮数杯,他之前便有些微醺,这会儿更是醉眼昏黄,喝完杯中酒,俄然拽了拽沈徽衣袖,起家就往外走。

沈徽也不强求,抿唇笑笑,略过这话不提,“萧某特为向先生求一副丹青,且素闻先生楷书当世无双,一客不烦二主,便请先生再赐书法一卷。”

容与知他才名卓著,常日令媛也难购得一副丹青笔墨,现下肯白送,看来是对沈徽青睐有加。

沈徽淡淡一笑,却没搭腔。容与知萧征仲会错意,又怕相谈不豫,惹沈徽不快,忙见礼道,“先保存候心,家主没有受任何人之托,也偶然劝说先生做心中不喜之事。”见他眉宇间另有忧愁,干脆假托传喜之名,将那日本身劝说沈徽,与其召他进画院,不如放他安闲吴中清闲适意的话,以及沈徽终究的决定和盘奉告。

那二人倒不觉得意,早就感觉容与边幅清俊,举止温雅,不卑不亢浑不似平常家奴,因而连番相请催促,弄得容与只好告了罪,走到案前,提笔饱蘸徽墨,深思一刻,执笔写下两句:山川我正怀桑梓,水木君能共本源。相违不尽相留意,狼籍秋风酒满樽。

沈徽微一沉吟,报了秦元熙三个字,是将他母族姓氏和表字凑在了一起。

容与自幼得进书院,对书法自不陌生,在一旁看着,不由也在内心暗赞,耳边听得沈徽笑道,“先生既得王右军真意,且温良精绝自成一家。畴前就听人赞过,先生楷书国朝第一,本日一见公然如此。”

幸亏萧征仲没有涓滴愠色,只是点头笑笑,“老夫好轻易在其间寄情山川,戏墨弄翰以自娱,方才找到人生真味,岂能再为好话,将欢愉抛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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