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犟驴!就像闵秋骂的那样,真的是蠢。
只听李昱怀接着道:“一统天下以后,兔死狗烹,阴阳家被灭族,清闲宗虽仍然与孟王朝干系紧密,却每日被打压,每况愈下。
“各朝各代,除了在明处的军政力量,也都在暗处有本身所倚靠的武学力量,一方面是庇护本身,一方面,这些力量合适去对付看不见的战役,比如刺杀、劫拿、擒人等等。
李昱怀如有所思地看他一眼,接着道:“在前孟王这一战中,清闲宗算是败了,不过,天宗也式微到好处,最后,朝政大权握到柳丞相手中,还推举了当今这位7岁的小孟王。”
我已经连面带汤吃了个底朝天,打着嗝,对他道:“若说送船是小意义,那此次呢?”
“你们都出去吧!”我将她们都哄走,实在受不了有人看着我沐浴,再迫不及待脱了衣服跳出来。
顾因还是冷着脸,平视火线,道:“为何选我。”
我边吃边拿余光瞄着他,此人拍马屁倒是有一套,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看起来清闲宗与那柳丞相相处也不甚镇静啊,我一面想着,一面不满道:“那为何顾因被梁军关起来时你们不去帮手?”
“清闲宗乃天下三宗之首。”在李昱怀带我们来的这所城外庄园花厅内,他如是说道。
李昱怀又是哈哈一笑,道:“殿下不必立即做出决定,不过起码面前,在刺杀王镇山一事上,我们能够倾情合作。诸位先行安息吧,晚膳时,我们再好好参议刺杀大计。”
早有婢女给我在木桶中放了热水,还洒上一堆玫瑰花瓣,中间摆好了方皂、毛巾并新衣。
“呀!”又暖又香,闭上眼靠在木枕上,策画着我的日子。
“哐当!”一声脆响,我一转头,只见闵秋的茶碗摔在地上。
闵秋如何办?或许他很乐意在顾因部下做个大将军吧。
顾因眼神猜疑地看着他,道:“孟不是与梁缔盟了吗?”
又想到从益州过来这一起的事,如果顾因不是蜀国太子就好了,陪着我周游天下,有人陪有人庇护……
“这巴东城现下封闭得和铁桶普通,小的便一向派人在巴东城外蹲守,就是怕殿下你们冒莽撞失直接进城去。”
李昱怀听得清闲宗三个字,神采一滞,面露难色,道:“既然殿下已经晓得了,鄙人就直说吧,实在不是我聚源商行想压宝殿下,而是,清闲宗。”
我回到李昱怀早为我们筹办好的房间,屋子里飘着好闻的淡淡暗香,暖意融融,与内里的秋寒似两个天下。到处安插精美,物件华贵,都是些我叫不着名字的安排,怪不得每天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争权夺利,有钱是挺好。
那李昱怀转动手中的茶碗,低着头恨恨道:“那是柳丞相的意义。若殿下能与我们站在一起,那我们迟早会把柳丞相一手遮天的局面扳过来。”
李昱怀一笑,放下茶杯,朝我摊摊手:“良女人,我们都早觉得太子就义了,哪晓得殿下不但福大命大逃过此劫,还手持《天兵志》重返天下。”
李昱怀奥秘一笑:“诸位先慢用餐,比及我们别院,再行商讨大计。”
我翻翻白眼,到处追着帮手,谁还看不出来?
只要我若无其事接口道:“清闲宗到底是个甚么东西?”
顾因神采微动,闵秋眼神闪动不定,三行惊奇。
而江湖力量要想强大保存,也必须依托当权之政。孟当年,便是在明,以阴阳家为机谋方士,在暗,以清闲宗为武力倚靠,一统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