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卫琇疼得嘴唇发白还保持着花容月貌,精雕细琢的五官没一处变形,只抽了口寒气对钟荟道:“光驾您少说两句罢!”又对那小摊主道:“本日实是荷包遭窃,并不是成心的,你且先将我放开,我那里都不去,就同你在此等待家人来会帐。”
小摊主先前传闻那少年是卫家的小郎君,故而有几分怯意,未敢肆意盯着他看,但是现在再一打眼,那身胡服也不是甚么刺绣、织成、锦缎之类的贵重料子,又想起方才两人有说有笑眉来眼去的,说不得底子就是来扎火囤混骗吃白食的。
穿过林子,面前是座花木扶疏的深深禅院,院门外有几丛修竹香草,低矮的院墙内探出几支白茶,碧玉般的叶片上伏着只玄色甲虫,已将叶片边沿啃出了个缺口。
虚云禅师叹了口气,抿了口茶道:“卫居士,术业有专攻,您叫一个和尚算卦,这不是难堪小僧么?”
钟荟突围胜利,见没人留意她,回身拔腿就往寺中跑,一口气爬了十几级石阶,这才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一边几次回望西门外的小草棚,马后炮地担忧这卫小郎亏损,一不留意没看前面,撞上了一小我的后背,身形一晃,差点抬头从石阶上栽下来,幸亏背面有人眼明手快将她扶住,暖和隧道:“谨慎。”
十三娘回了一礼道:“光驾小徒弟与卫家六公子通传一声,钟十三郎在此恭候,若他拒不见我,我便在此一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