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炎更加谙练地疏忽管事,轻车熟路地往内院走。那管事也只是意味性地把话说完罢了,并不敢禁止景炎。
本来沈晔府外另有周兵保卫,算是半囚禁的状况,不过这位质子一点都看不出来想出去的模样,以是这质子府的保卫也就渐渐松弛了。
景炎也明白了景轩的意义,有些惊奇地打量二人,仿佛想不到他们有甚么话好说,不过他还是依言退了出去,还不忘关上书房的房门。
薛瑞是周皇给景炎钦点的伴读,但因为各种启事一向与景炎不太亲厚,本年不过十五岁便请蒙恩荫入朝为官,不再当伴读。这类环境,文官后辈普通是入国粹,武官后辈则是入禁军历练。周皇便让薛瑞在禁军中挂了个名,不再陪景炎到御书房读书,但是薛瑞在禁军中还是卖力带队庇护景炎,对此薛家没有再表示甚么反对。
而后很长一段时候,景炎都对晚宴上的那杯酒耿耿于怀,几天后跑到景轩的吴王府蹭饭的时候另有些不高兴的模样。在他所听过的故事中,豪杰都是大碗喝酒并且千杯不醉的,一杯就倒甚么的真是太丢人了。是以他做了决定,在苦练骑射之余,还要好好练习本身的酒量。
“以是我说他阴沉沉的,整天呆在府里都不晓得在想些甚么,拽都拽不出门。”景炎道,“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大门已经被封死了,他们府里的人连角门都不开,府里的人说甚么质子病了,闭门谢客。”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回家了~~我会尽力在年前把落下的更新补上。
景炎行动力也不是普通的强,刚说到要去,下一刻就想解缆,直接让跟在他身边的薛瑞先去筹办。
因为小小年纪便经历严峻变故,薛瑞身上有着与他年纪不相合适的成熟与慎重,与脾气有些打动的景炎的确非常互补。但是,因为他成心与景炎保持间隔,这类上风并没有阐扬出来,景炎也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有才气的禁卫,没有特别虐待。这类环境一旁察看的景轩天然不会错过。
这时,质子府的管事已经听门房禀报吴王与襄王来访,仓猝迎了出来。这管事是质子沈晔从楚国带来的,应当算是沈晔的亲信,而看他对景炎的态度,非常热络恭敬,不像是苦主对待常常上门找费事的恶客应有的态度。
“兄长与孤传闻质子病了,特地前来看望,质子病情如何?”别看景炎在景轩面前还是一团孩子气,但对待外人时架式实足,很有一名王爷应有的气度。
景轩回想了一下上一世,影象中景炎的酒量一向都是周国上层喜闻乐见的话题,不过当时候他普通都是要喝三杯才倒下。可见练习还是有效的,呵呵,景轩浅笑着想。
不过出身始终是硬伤,如果家世显赫的妃嫔,即便得宠,楚皇也要顾及她们娘家的权势,而玉妃一朝落败,便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玉妃娘家也有在朝为官的,但完端赖的是玉妃,家属中也没有甚么可堪大用的人才,玉妃一倒便也跟着丢官离职,再没有翻身的余地。
正因为沈晔一向称病,以是任何时候以探病为名义看望都不能算错。而管事也相称谙练地答复道:“二位殿下的体贴之意,卑职必然替二位传达,只是太医叮嘱过我家殿下的病须得静养,实在不能……”
沈晔来周国的时候尚未封王,以是他的质子府比起景轩的小了很多,不过形制还是合适规制的。但是质子府的大门竟然被人用砖封的死死的,只在一侧不起眼的角落里开了一扇角门供人出入,实在奇特至极。若不是景炎常常到质子府找费事,熟车熟路,景轩只靠本身要找到质子府的弟子怕要费一番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