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景轩把话题引到楚国的质子身上以后,景炎倒是打起了精力,自告奋勇地要带景轩去见见那位楚国质子沈晔。
不过出身始终是硬伤,如果家世显赫的妃嫔,即便得宠,楚皇也要顾及她们娘家的权势,而玉妃一朝落败,便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玉妃娘家也有在朝为官的,但完端赖的是玉妃,家属中也没有甚么可堪大用的人才,玉妃一倒便也跟着丢官离职,再没有翻身的余地。
“那你如何办?”景轩问道,但是他已经能想到成果了。
本来沈晔府外另有周兵保卫,算是半囚禁的状况,不过这位质子一点都看不出来想出去的模样,以是这质子府的保卫也就渐渐松弛了。
因为小小年纪便经历严峻变故,薛瑞身上有着与他年纪不相合适的成熟与慎重,与脾气有些打动的景炎的确非常互补。但是,因为他成心与景炎保持间隔,这类上风并没有阐扬出来,景炎也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有才气的禁卫,没有特别虐待。这类环境一旁察看的景轩天然不会错过。
景轩也不在乎他的态度,淡淡道:“玉妃娘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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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儿,我有几句话想对十五皇子说。”闹腾完了,景轩收敛了神采,对景炎当真说道。
而景炎更加谙练地疏忽管事,轻车熟路地往内院走。那管事也只是意味性地把话说完罢了,并不敢禁止景炎。
正因为沈晔一向称病,以是任何时候以探病为名义看望都不能算错。而管事也相称谙练地答复道:“二位殿下的体贴之意,卑职必然替二位传达,只是太医叮嘱过我家殿下的病须得静养,实在不能……”
“那家伙刚来的时候,常常有百姓往大门口扔石头,他就下号令把大门封死了。”景炎向景轩解释道。
对于如何给景炎如何顺毛,景轩一贯是经历丰富,不一会就让景炎“大人有大量”地放过沈晔了。
这时,质子府的管事已经听门房禀报吴王与襄王来访,仓猝迎了出来。这管事是质子沈晔从楚国带来的,应当算是沈晔的亲信,而看他对景炎的态度,非常热络恭敬,不像是苦主对待常常上门找费事的恶客应有的态度。
而沈晔则重新拾起了他方才看过的书,一言不发地看了起来,一点都不体贴景轩想说甚么。
景炎怒冲冲地走上前,一把抽过他手中的书:“见到客人进门连号召都不打一声,楚国便是这么教诲你待客之道的么?常日里孤就不与你普通见地了,但明天但是三哥同孤一道来到。”言语中很有“你在我三哥面前丢了我的脸”之意。
景炎出宫用的是本身的马车,不过此时和景轩一起出门天然是挤在他的马车上,二人的侍卫则骑马保护在侧。
沈晔倒没有演一出卧病在床单戏码,而是端坐在书房中看书,听到声音不过抬眼望了一眼,便又重新把目光放到书上了,仿佛没有看到景轩和景炎走出去。
“兄长与孤传闻质子病了,特地前来看望,质子病情如何?”别看景炎在景轩面前还是一团孩子气,但对待外人时架式实足,很有一名王爷应有的气度。
这两年被统统人忘记,被统统人忽视的光阴终究让这位比景轩还小两岁的少年,明白了本身不再是受父皇心疼的皇子,而成了一颗真正的弃子。此时的沈晔,惨白肥胖,若说是真的病了绝对能令人佩服,他的眼神中也早已落空了当初的高傲,冷酷得仿佛是潭死水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