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几碟酒菜,约莫是践行用的。
帐外兵荒马乱。
长安城里除了薛程程,另有谁能护住她的燃燃?
她要她争,争皇后之位,争担当权。
他面无神采地盯着几近疯颠的少女,“南宫。”
他正色,“那么,再见了,南宫。”
南宫奈奈孤零零站在帐中,半垂着视线,鼻尖还残留着阿谁男人身上特有的血腥气味。
苏酒看了半晌,脑海中闪现出薛程程的话。
从今今后天涯天涯,他们都会更加孤傲吧?
“担搁不得了……”萧廷琛不爱和她谈朝堂上的事,转头笑眯眯逗起燃燃,“叫声父皇给朕听,叫得好有赏。”
却不知是在奖饰这杯君山银针,还是在奖饰少女印在杯沿上的嫣红口脂。
裴卿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犒赏美人……
烛火昏黄,南宫奈奈孤零零坐在榻上,拥着一床薄毯,蓬头垢面失魂落魄。
苏酒瞟一眼这对玩闹的父子,自顾添了些茶,“对花月姬膝下的那位公主,也是如此宠着的吗?”
裴卿城神采冷酷,“本王能够带你回南疆。”
“这么急?”苏酒惊奇。
少女不安的心悄悄安静,她低头望向十指相扣的双手,认当真真地反握住男人的手。
裴卿城悄悄呈现在帐中。
固然讨厌他不近情面,但是……
昔日里老是讨厌的,可彻夜嗅来,却莫名喜好。
并不是在哄小孩儿的模样,而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慎重对视。
“那种处所本宫才不要去!”南宫奈奈俄然活力地站起家,“裴卿城,你也感觉本宫输了?!你也感觉本宫输给了苏酒?!不是的,本宫才没有输!母皇活着经常说胜负乃兵家常事,剥夺后位打入冷宫算甚么,只要本宫还活着,就总会有爬起来的那天!”
“朕晓得mm在顾虑甚么。”萧廷琛招手表示白露过来,把燃燃交给她带下去,又亲身执起苏酒的小手,当真地与她十指相扣,“你惊骇将来没人庇护燃燃,惊骇你儿子被人欺负受委曲。但是苏小酒,你把朕当作了甚么?朕是天下之主,这江山本就是为你打下的,朕百年以后,皇位不归你儿子,又能归谁?”
南宫奈奈到底是他睡过的女人,相爱相杀相互操纵了这么久,贰心内里还是存着些情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