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越看越气,冷冷道:“方才二伯母拉我去配房,她想把李玉姮送去我们府里,让她和你培养培养豪情。”
“啧,瞧把我家小酒儿急的。”萧廷琛敛去痞气,桃花眼微微眯起,转了话题,“萧廷修那边,谈得如何?”
余光瞥向苏酒,小女人默不出声地吃着菜。
萧廷琛顺势握住她的小手,“醋了?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面貌平常,也能叫你醋成如许?”
苏酒端坐在角落,看完了萧渝写给她的信。
小女人殷勤地给李氏捏肩,杏核眼里难掩期盼,“姨母,苏酒如何说呀?”
自打做了异姓王,常常赴宴,都少不了美人投怀送抱。
她捶了他一下,“萧廷琛,你还笑!”
信上问她可还安好,又说他买卖不错,怕她银钱不敷花,给她寄了六万两银票。
李氏笑着接话,“说到青年才俊,这桌上可不就有位现成的?巧了,怀瑾的名字里有个‘琛’字,乃是美玉之意,我们玉姮的名字里,也有美玉呢。”
“如怀瑾那般位高权重的男人,身边环绕的莺莺燕燕多如牛毛。或许他现在对你是专房之宠,但男人都妄图新奇,等他对你的新奇感过了,你在雍王府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灯火下,一双杏核眼秋波盈盈,极尽渴念。
再加上面貌高大俊美,怨不得晓姐姐心仪他。
现在天子和容相离心,但想把容丞相拉上马,还需求一个罪名。
她走后,李玉姮迫不及待地来到偏房。
常常与他说话,也不如何理睬人。
身姿高大,模样确切俊美。
苏酒翻开,内里是一封信和厚厚一沓银票。
牵红线之意,较着到无以复加。
苏酒不敢置信。
现在在长安刑部担负官职,从不听任一件冤假错案,哪怕获咎权贵,也要沉冤昭雪。
苏酒搁下筷箸,姿势娴雅地净过手,朝桌上人福了福身。
萧廷琛薄唇轻勾。
李氏面无神采地喝茶。
眼睫低垂,看不清楚眼底神采。
李玉姮噘嘴,“民气不敷蛇吞象,如何,她还敢妄图五表哥后院里只要她一个女人不成?!迟早都是要纳妾娶妃的,我是她自家姐妹,可不比外人来得强?”
李氏拍了拍她的小手,“我瞧着,怀瑾对你仿佛有些心机。此后多去雍王府走动,再等个一两年,总能心想事成。”
他起家掸了掸锦袍,“天气将晚,就不留下来叨扰两位伯母。”
父亲给她寄东西了?
她和萧廷修下了马车,“我探听过了,本日是容谣的生辰。她在凉州辞定了雅座,内里堆积的都是长安纨绔。容谣生性放浪,常常劫夺面貌都雅的男人。大哥要做的,是勾起容谣的占有欲。最好,能让她把你抢去容家。”
她的声音很甜,是男人喜好的那种甜。
男人笑吟吟的。
转眼便到了第二日。
苏酒内心暖暖的,合上信笺和匣子,又望向萧廷琛。
“二伯母究竟想说甚么?”
苏酒:“看来伯母已经帮我物色好人选了……但是李玉姮?”
乃至另有很多同僚凑趣他,明里暗里要给他送美人充分后院,却都被他一一婉拒。
“真乖。”
小女人一起深思着,马车终究到达凉州辞门口。
“玉姮还小,我深思着,先让她去雍王府住着,和怀瑾培养培养豪情。过两年你怀上孩子,孕期不能侍寝,恰是玉姮能够侍寝的时候。玉姮是自家姐妹,可不比内里那些狐媚子强?你大可放心。”
萧廷琛亲了亲她白嫩嫩的面庞。
但苏酒晓得,萧廷修实在心肠特别好。
李氏赶紧叫住两人,“差点忘了跟小酒说,你三叔从金陵给你寄了东西,你随我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