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调头膝行至景王跟前,泫然大哭道:“皇叔,畴前都是侄儿不懂事,被一些见不得皇叔好过的奸人调拨,这才胡涂犯了傻,但我从没想过害皇婶,那真的是个不测……皇叔你谅解侄儿吧……”
“父王!”
景渊点头:“儿臣当然不信!父皇是儿臣的生身父亲,如何能够侵犯儿臣呢?儿臣不过是大要上承诺与他合作罢了。为让他放松警戒,还提出让他帮儿臣规复皇子身份,好叫他以为儿子对他有所求。”
景王也气得不轻:“那人好歹是妙妙表哥,竟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来!妙妙没受伤吧?”
“晓得了,我不说。”景王叹了口气,俄然有些憋不住,“皇兄我有话……”
除非这琴师,并不是浅显的琴师。
……
“阿谁……”
天子绝望地看着他:“你怨朕把你罚去了临江是不是?”
天子的眸子眯了眯:“你就是临江王府的琴师?”
这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甚么叫跟林蜜斯两小我病了一起?一个卑贱的琴师,能与景王府将来的世子妃相提并论吗?当然更首要的是,景渊是回京与天子团聚的,带一个琴师做甚么?莫非……在府邸软禁的这几年,景渊变得爱好乐律了?那也不该冒然带到都城来。毕竟在来的路上,景渊都还是罪人身份,哪有罪人还带个琴师上京的?
景渊怔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天子的话,毕竟在这之前,与景熙串的台词是常总管把景熙从河边救回王府的,哪晓得景熙临时变卦,将赵晟扯了出来。他没希冀用这些大话欺诈父皇,就等二人独处的时候向父皇道出本相,可眼下费事来了,如何把赵晟给圆畴昔呢?
“多谢皇叔!多谢皇叔!”景渊感激涕零,磕了好几个响头。
“学乖了。”天子缓缓一笑,扶起他来,“当初把你逐出都城时,朕便与你承诺过,终有一日会接你返来,既然景熙要做这个‘顺水情面’,朕就收下。我们父子同心,不怕扳不倒一个亲王世子!”
赵晟的身子一抖!
赵晟顿了一下,点头:“是。”
“你二哥的人?”天子的眸光就是一暗。
“父皇!儿臣晓得错了……儿臣真的晓得了……”景渊抱住天子的腿,痛哭流涕,“儿臣在府邸,每日每夜都思念着父皇,母妃去的早,父皇是儿臣活着上独一的亲人了,父皇……您能够杀了儿臣,但不要丢弃儿臣啊……父皇――”
屋子里只剩父子二人,天子敛起面上暖和的笑意,目光沉沉地说道:“这究竟是如何回事?你如何和景熙搅和在一起了?”
“父皇,儿臣没有!”
这副遮讳饰掩的模样,更加令天子起疑,天子不容回绝地说道:“传,赵琴师。”
景熙谋算的不是计,是民气。
景王叹了口气:“罢了,熙儿都情愿谅解你,我这个做叔叔的,也给你一次改过改过的机遇吧。”
……
“皇伯伯。”景熙行了一礼,“此事说来话长。”把林妙妙被裴琅拐走的事儿说了,“……我一起追光临江,裴琅将林蜜斯挟持到了绝壁边,比武中,我与林蜜斯双双掉下了山崖。”
景渊的脊背被盗汗湿透了,恶狠狠地瞪了景熙一眼,景熙若无其事地举了举杯子,他垂下长睫,对天子道:“卑贱之人,不敷令父皇访问,我已经犒赏过他了。”
“你这混账东西!”景渊提起赵晟,一脚踹出了大门,“来人!把这大逆不道的东西拖下去!稍后本王亲身鞠问!”
“你感觉朕真的会扳倒了一个景熙,就把你给捐躯掉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