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发了话,元老们应下,告了退。
皇后正在打扮台前,由着宫女替她摘掉发髻上的珠钗,就看到一伙御林军杀气腾腾地冲了出去,她先是一怔,随即沉下脸道:“大胆!竟敢私闯本宫的寝殿?不要命了是不是?”
她分开后不久,景熙给郑公公使了个眼色,郑公公会心,赶紧找到阿谁端药的宫女,将药碗从她手中夺了过来,随后拿进寝殿,倒了一碗白水,将银针放出来,未几时,就看到那根闪动着白光的银针一点点地变黑了。
秋月听着自家蜜斯的语气不大对,忙探脱手,猜疑地摸了摸蜜斯额头:“大夏季的,干吗要喝凉水?蜜斯,您是在说梦话吗?”
“给我倒杯水,要凉的。”林妙妙喘气着说。
出寝殿后,皇后站在北风里,任由飞雪劈面打到脸上,深深地吸了口气。
“世子今晚还是在皇宫吗?”林妙妙问。
景熙将有毒的银针扔到她脚边:“皇伯娘还是别装了,别忘了我那些年是如何过来的?装,你可装不过我。”
“你去安息吧,本宫守着。”皇后喂完最后一口,把药碗递给了一旁的宫女,宫女端着碗退下,她掩面打了个呵欠。
林妙妙拿开她的手:“快去倒。”
秋月还是给她倒了,又拿了一方帕子去擦她额角的汗水,顺带着伸手探了探她的背:“这里也全湿了!您是热醒的吗?”
她狠狠地怔住。
景熙点头:“好。”
景熙淡淡一笑:“哪儿有?”顿了顿,敛起笑意,神采凝重地说道:“皇伯伯的病情仿佛又减轻了,之前每日都能醒来一两次,但从昨日下午到现在,一向闭着眼,喂药也喂不出来。”
景熙淡淡一笑:“我说过,我信赖皇伯娘,正如皇伯娘信赖我。今晚是我守夜,皇上如果死在我面前,谁都会思疑毒是我下的,不得不说,这一招固然挺粗糙,却很见效。”
“娘娘,皇上的汤药好了。”宫女端了药碗入内。
景熙不成置否,嘲笑了一声:“皇伯娘觉得是谁向我告的密,提示我好生防备皇伯娘的?”
景熙才不成能放过她!
不,不能如许,她不能死,她死了,太子如何办?阿谁傻乎乎的,连父皇病了都不晓得来奉迎一下的儿子如何办?!
景熙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珍妃如果肯安安稳稳地待在后宫,我岂会动她?不过是一个没有子嗣的太妃,我还没将她放在眼里。你如果一心一意与我合作,不去横生枝节,我又如何能够抓到你的把柄?说到底,都是你们的贪欲和不怀美意,害死了你们本身。
对不起了景熙,皇伯娘违背了对你的承诺。
说到无辜,我母妃与一双胎儿但当初,谁宽恕他们了?这世上,无辜向来不是被宽恕的来由,身为皇后,皇伯娘还没风俗皇室的残暴吗?”
元老们纷繁推让,这比原定的结束时候早了半个时候,他们可不想给人留下甚么能够诟病的东西。
景熙冷声道:“斩草不除根,东风吹又生,他是不恨我,不怨我,也没才气抨击我,但他的儿子呢?他的子孙后代呢?会不会也像景王府一样,出一个颠覆了伯父江山的世子?
景熙淡淡地看着她:“皇后现在才会过意来,是不是太晚了?”
……
秋月点了一盏小油灯,拉开柜子,取出一件寝衣给林妙妙换上:“丑时。”
“我不累,倒是皇伯娘日渐肥胖,必然很为皇伯伯的病情担忧。”景熙一脸体贴肠说。
郑公公叹了口气:“世子,这不是您的错,您切莫伤了身子,本身保重了,才气更好地奉养皇上,主子信赖皇上内心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