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按照惠仁的供词,二皇子也成为了本起案件的终究怀疑人,景熙网罗到了二皇子与傅望舒勾搭的证据,也查出了二皇子两次谗谄林侧妃却嫁祸给景王妃的事情。
景熙就是在这类紧急的局势下,请缨北上,没人信赖一个傻了十多年的人能够上阵杀敌,却也没人比他更能稳定军心。
裴琅微微一笑:“才十三罢了,那里就不是孩子了?吃吧。”
顾青鸾举着小允之,嫌弃地看了看他尿湿的裤子:“谁家的孩子啊,这么不利被人估客给拐了?”
自从裴琅让小允之骑了一次,小允之便上了瘾,这一起上山,都是在裴琅的脖子上骑过来的,眼下又要骑归去。
另一边,姚氏与林崇走了过来,见自家儿子与裴琅在一起,并不感到不测,裴琅虽是做了官儿,待林家人还是非常靠近,特别林妙妙与小允之,那的确是要宠到天上去。姚氏起先挺瞧不上裴琅的,一个落魄的表少爷嘛,那里配得上她如花似玉的女儿?但现在,他做了状元郎,不再是他攀附女儿,而是女儿攀附他了。
这是姚氏与林崇的儿子林允之,本年两岁,白白胖胖的,非常敬爱。
小允之乖乖地唤了一声妈妈。
姚氏拿着一炷香走了过来,路过中年男人身边时,看都没看他一眼,独自走到少女身边:“妙妙,给。”
“我带允之去吧。”裴琅道,总不好让一个女人家给小允之把尿,“人多,不好找处所。”
春妈妈从怀里取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子:“给。”
人估客是个成年男人,腿脚极快,又对这一带的地形非常熟谙,不过眨眼工夫便消逝在了林妙妙的视野。
皇上对案件高度正视,命展开三司会审,会审成果,二皇子暗害景王妃与林侧妃罪名建立,被逐出皇室,贬为庶人,毕生软禁于临江王府。
“哟哟哟哟哟,你是发热烧坏脑筋了吧?觉得和景王妃一个名字,你就真是景王妃啦?妈妈我还是皇后呢!”春妈妈调侃地吐出了嘴里的瓜子。这丫头是她前些日子花十两银子从人估客手里买来的,瞧她生得那样美,本想培养成新一任的头牌,丫头本身也承诺了,哪知大病一场后,丫头就翻脸不认账了!还整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要不是看在她确长得太美的份儿上,她早把这烧坏脑筋的疯丫头打出去了!
不过,即使他爬得再高,为人还是非常低调。
寺庙的客人陆连续续散了,往生殿内,一名清丽脱俗的紫衣少女正拿着帕子,擦拭一个往生牌,牌位上,用鸡飞狗跳的书法写着三个字――顾青鸾。
那以后的事,林妙妙晓得的便少了,只偶尔从父亲那儿听到只言片语,大抵是世子又打了败仗,又光复了一座城池。
“春妈妈!”抱着小允之的男人走了过来。
那三年中,景王府来了一名神医,“治”好了景熙的傻病,就在三年孝期将满之际,边关突发战事,景王领兵出征,打的就是曾经挟持过景王妃与天子,并将景王妃推下山崖的北梁人。
林妙妙抱紧小允之:“不必了,那边就是林家的铺子。”
裴琅温润一笑:“都弄完了吗?能够回家了?”
林妙妙干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林妙妙接过香,悄悄地点上,而后虔诚地对着牌位行了一礼。
在少女身侧,站着一个漂亮刚毅的中年男人,他面前,也放着一个往生牌,写着,傅望舒。
俄然,一个肉乎乎的小白团子奔了过来,两只小胳膊微微伸开,红嘟嘟的嘴唇里淌着晶莹的口水:“姐姐,姐姐,姐姐……”
“糖、糖、糖!”小允之指着一个卖糖葫芦的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