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跃文令道：“将他拖出去，别在这里毛病审案。”
＝＝＝＝＝＝＝＝＝＝＝＝＝＝＝＝＝＝＝＝＝＝＝＝＝＝＝＝＝＝＝
“拖甚么拖？”
唐天霄握着那把梳子，腔调听不出一点平仄起伏：“那么，用吧！”
唐天霄悄悄地听完，沉吟半晌，转向宇文贵妃问：“容容，依你之见呢？”
这下闷热的密室里，宇文贵妃竟然正端着盏热茶捂动手，听得唐天霄发问，才道：“臣妾夙来体弱，并不问这些外事，经历陋劣，实在无从判定谁是谁非。”
唐天霄问道：“他在说甚么？”
刑跃文连声应是，额上已滴落汗水来。
刑跃文暗自嘀咕着，陪笑道：“那么，用针刑吧！”
唐天霄浓眉一挑，唤道：“卓锐！”
卓锐应了，便用北赫语向突尔察发问。
唐天霄“哦”了一声，眯着眼睛不置可否。
但到可浅媚那边时，她很利落地答道：“刑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刚突尔察已说了，我从未传过只言片语出宫，也无能够通报动静的可用之人。――算来皇宫当中，既懂汉语又懂北赫话，就卓保护一人了，莫非要我招承请了卓保护帮我通报了兵防图？”
刑跃文忙道：“皇上，此人戆鲁，骨头又硬，凭他各式敲打，也只口吐秽言。想来蛮夷之人，一昧耍狠，即便叫了晓得两国说话的人来，也只是装疯卖痴，只作不懂，再不肯供出本家之人了！”
见唐天霄态度含混不明，刑跃文虽是忐忑不安，也只得硬着头持续审下去。
可天底下哪有令人看起来赏心好看标科罚？
唐天霄“啪”地将梳脊磕在案上，嘲笑道：“哦？刑大人审的好案！找来的证人说的话无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