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骤松，李元伐大口大口呼吸新奇氛围，咳嗽连连的同时瞥见对方丢来一个小罐：“据实以告，这罐药膏就留给你治腿。”
“砸断”两字未说出，对方已经截口道：“我要听实话。”
第二天凌晨，雨过晴和。
这老仇家主动过来发言，莫提准也是微怔，而后道一声：“恭喜。”
威胁利诱双管齐下，李元伐只能挑选屈就。他不肯说，此人就要去害四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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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是微微一哂，站直了身子。李元伐但觉面前一花，他仿佛还站在原地未动过，但手里却提着一人。
李元伐看得清楚，少年腿部被掰断的位置与他完整分歧。
冯妙君留给李元伐的印象还是极深的，他闻言应一句：“是。”
这端的叫作揠苗滋长的人体版，骨肉的发展过程必然极度痛苦。李元伐却看得口干舌燥，心中但愿重燃。
约莫是十几息后，小厮俄然睁眼，几次抽搐起来。李元伐看他目眦尽裂、满头盗汗的模样，就晓得他将近痛死了，只是颌骨被仇敌卸了，不然恐怕会咬断本身舌头。
“呵。”此人似是对劲了，抓起桌上药罐，丢向李元伐。后者抬手接住，再必然睛，对方又已无影无踪，只余两扇窗扉在风中摇摆不已。
“救灾程中被落石……”
此人轻抬右手，李元伐顿觉咽喉如受重扼，一点氛围都吸不进肺里。
说罢，拂袖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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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伐盯着药罐，喉结动了动，脑中却在几次衡量短长干系。
廷议方才结束，李丞相就截住了莫提准：“昨夜有人私入府中，给我儿元伐留下一罐药膏，可促断肢再生。”
李元伐面现傲慢：“你算哪根葱？”也配向他发号施令？
鲜血喷溅如泉涌，小厮在寂静中直接痛晕畴昔。
“你不是我晋国人罢？”他另有些不放心。
武者气味悠长，此人也不焦急，任李元伐挣扎半晌，直到一张俊脸憋成了猪肝色，他才好整以暇：“我问，你答。不然我去找李元裴，问出我要的答案再渐渐虐死他。”
最后，此人轻笑出声：“也便是说，莫提准重伤后被阿谁小女人所救，这才收她为徒？”
莫提准站在原地，思忖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