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婉香天然晓得连婆子为何不向二夫人要钱,她也不挑破,只是面露难色:“你说的我如何不动心,我天然也想二婶给我的嫁奁都是实抬,只是眼下确切没钱借你,你若真情愿帮我,这钱别说借了就是直接给你了都行,要不我问问银霜这个月还剩多少月例都给你应急。”
这回连婆子面上有些难堪,摆布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才低声道,“三蜜斯,这回您恐怕还得再给奴些好处。”
“哦?这又是甚么说法。”
“甚么体例?”连婆子冲动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奴的几个半子合股做买卖被套了些货款,现在家里的账几近全填了上去,说句夸大的,真是用饭都困难,有了上顿没下顿,三蜜斯如果借我些银两,过两日等我那半子把货款收回来了,立马就还给您。”
是白渊亭送的攒金嵌珠手镯,孙婉香只看了一眼就猛地抽回击。
但孙婉香笑了笑,安然地接畴昔尝了一口,“是挺甜,传闻你半子比来发大财了?”
她面上不显,想着多从连婆子嘴里套点话,“这算甚么奥妙,她有孕的事很多人都晓得了,连位份都在公主府说定了,说不准是破罐子破摔吧,把孩子养好了将来另有个庶宗子生母的尊荣。”
“你天然是不会有甚么事,二婶那么信你,我说甚么都是自讨败兴,何必往她跟前凑。”
连婆子难堪地抽回击,看着她的神采也有些纠结,半晌才吐了一口气,低声解释,“三蜜斯,奴眼下是遇着难事了,如果您能帮奴一把,奴感激不尽。”
连婆子咽了口口水,似是有些严峻,“奴是来跟您说件埋没的事,前两日四蜜斯被送到庄子上养胎去了。”
连婆子急得直点头,“她为何会被送去养胎才是最紧急的事,那日夜里四蜜斯腹痛的短长,曲着腿喘着粗气直冒盗汗,那小脸煞白的模样吓得二夫人觉得孩子要保不住了,请了大夫来讲是胎像不稳,那天早晨还是奴和清荷送四蜜斯畴昔的,这事没有其别人晓得。”
那能有多少钱,当然填不上她儿子的无底洞。
连婆子天然不敢跟二夫人提这事,但又不肯信赖真的榨干了孙婉香的好处,她低头狠狠揉了几下眼睛想尝尝能不能揉出两滴泪来。
“甚么难事,先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