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瞎扯,甚么发大财,就是做点小本买卖罢了。”连婆子话说得谦善,但嘴已经笑得合不拢了。
“四蜜斯现在不在府上,二夫报酬了她的婚事愁得焦头烂额,经常迁怒下人,奴哪敢去触她的霉头,就只能来找三蜜斯您了,奴自小跟着二夫人,月钱银子攒了很多,以是奴的几个女儿自小也算是好生养着没吃过这饿肚子的苦,您就当不幸不幸她们,有多少借多少,奴再归去找亲戚凑点,不然这钱给不上她们在夫家可不好过啊。”
孙婉香天然晓得连婆子为何不向二夫人要钱,她也不挑破,只是面露难色:“你说的我如何不动心,我天然也想二婶给我的嫁奁都是实抬,只是眼下确切没钱借你,你若真情愿帮我,这钱别说借了就是直接给你了都行,要不我问问银霜这个月还剩多少月例都给你应急。”
“连婆子,你本日不管是说甚么奥妙,我都没东西给你了,我这院里一个月定的月例是多少你又不是不晓得,统共就那么几套头面都给你了,若不是看在二婶的面上,我才舍不得给你这么多。”
又过了四五日,孙婉香远远瞧见连婆子又来兰亭苑,笑着放下话本子迎上去。
“连婆子这是又带甚么好吃的来了。”
肯定要不到钱后,连婆子神采有些惨白,分开时脚步都有些不稳。
是白渊亭送的攒金嵌珠手镯,孙婉香只看了一眼就猛地抽回击。
连婆子难堪地抽回击,看着她的神采也有些纠结,半晌才吐了一口气,低声解释,“三蜜斯,奴眼下是遇着难事了,如果您能帮奴一把,奴感激不尽。”
她面上不显,想着多从连婆子嘴里套点话,“这算甚么奥妙,她有孕的事很多人都晓得了,连位份都在公主府说定了,说不准是破罐子破摔吧,把孩子养好了将来另有个庶宗子生母的尊荣。”
连婆子天然不敢跟二夫人提这事,但又不肯信赖真的榨干了孙婉香的好处,她低头狠狠揉了几下眼睛想尝尝能不能揉出两滴泪来。
孙婉香虚扶了她一把,在她耳边轻声支招,“你如果急缺钱倒也不是完整没体例。”
“这……不是我不肯借,实在是没有,我这手头富不敷裕外人不晓得你还能不清楚吗?这侯府的财帛都紧紧攥在二婶手里,你哪怕去找堂妹借都比来找我好。”
连婆子咽了口口水,似是有些严峻,“奴是来跟您说件埋没的事,前两日四蜜斯被送到庄子上养胎去了。”
那能有多少钱,当然填不上她儿子的无底洞。
“奴的几个半子合股做买卖被套了些货款,现在家里的账几近全填了上去,说句夸大的,真是用饭都困难,有了上顿没下顿,三蜜斯如果借我些银两,过两日等我那半子把货款收回来了,立马就还给您。”
她眼看着连婆子收了金饰后伸展开的眉头,待人走远后她才轻笑出声。
或许这一次索获得太顺利,孙婉香也没想到连婆子会来得这么紧,只隔了一日便又来找她要东西。
“甚么难事,先说来听听。”
做的甚么买卖,连婆子天然不会奉告世人,孙婉香也未几问,只道了恭喜由着她夸耀够了,这兰亭苑才规复清净。
“身上这几样是我仅剩的了,我一个侯府令媛一样金饰没有也说不畴昔吧,你本身不是有个翡翠镯子吗,看着比我这个可贵重多了。”她说着也抓起连婆子的手,如预感的普通手腕上空空如也,她故作惊奇,“哎呀,连婆子,你手上那翡翠镯子如何不戴了?”
“这……那是……”连婆子吞吞吐吐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焦心的眼神高低打量了一番,而后俄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三蜜斯这不是另有个金镯子吗?看起来成色挺好啊,不如先借奴两日再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