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景王姬然笑而不语,对于将来老婆的人选,贰内心已经有了主张。父皇曾承诺过他能够婚事自定,他不担忧父皇乱点鸳鸯谱,他只等阿谁女人及笄。
顾嘉梦见不得他这个模样,她上前一步,虚虚握了他的手,安抚道:“殿下……”
但是英王并不大喜好自家王妃,感觉她脆弱阴沉,当不得正妻,更遑论将来母范天下。但是听到二哥这么至心实意的夸奖,他点了点头,心说,她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她向来不敢禁止他纳小。何况,她现在有了身孕,看在她腹中胎儿的面上,他临时给她留几分脸面。——或许这会是父皇的第一个孙子,无疑会给他加分很多。
她心下烦恼,幼时跟着继母姚氏去给姚老太太拜寿,翻来覆去,也只会说这么一句。现在长到这么大,也没多大长进。
父皇的态度显而易见,现在的太子只是枉担了浮名。既然将来的储君不是嫡宗子,那么他们都有机遇。谁比谁又差了多少呢?
“皇姐可大安了?”
他安抚的话将来得及出口,便被吞入腹中,他悄悄地站在那边:“顾女人,孤晓得玉玦里的景象了。”
他的随身之物,自有宫人保管。而她不能为他做任何事,她实在无用的很。
……
景王点头称是,心下恻然。他没有异母的兄弟姐妹,小时候皇贵妃常教诲他,多与太子靠近,太子待人驯良却稍显疏离。二哥三哥又因母妃受宠的原因,跟他并不靠近。兄姊当中,唯有含猴子主和顺风雅,很有长姐风采,对他颇多照拂。曾经有很长一段时候,他想,含猴子主如果是他亲姐姐就好了。
夜深人静,太子沐浴罢,换上寝衣,刚走两步,便见一道人影从他手中飘出,倏忽长至人高,怯生生地立在他面前。
两人这才一同回府。信王悄悄擦拭额头的汗,内心窝火,老三都要当爹了,他府里还没动静。若不是有这妒妇,他的孩子只怕塞满院子了。
“殿下能够用来防身。”她不无遗憾隧道,“如果我能打仗内里的东西就好了。最好做一根腰带,宽一些,健壮一点,内里有暗格的,能够装上打火石,装上金创药……”像是想起了甚么,她讪讪隧道:“是了,殿下不需求这些的。”
他本来想跟她说会话,或许她会提起阿谁女人。但是他想,他不该在她心上插刀子。
自皇贵妃得宠后,父皇所用之物,多是皇贵妃一手所制。所谓的帝后情深,不过是一个笑话。
不过,喜好就好。
临别时英王拍拍二哥的肩:“二哥,葡萄架要倒了。”哈哈大笑而去。
他看了一眼含猴子主,见她如玉的手把玩着精美的杯子,脸上笑容缥缈,在亮光下,看不逼真。
“孤也需求。”太子暖和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动了动唇,他甚么都没说,悄悄地退了归去。
王妃笑得甚是光辉,恍然大悟的模样:“本来如此……”
信王妃似笑非笑:“妾是乡野粗人,那里见过这等阵仗。只是记得爷说,要归去算账是吧?”
信王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呃,这个,这是本王是说,府里迩来的开消太小了,王妃夺目,持家有道。可本王担忧王妃良善,恐被恶仆蒙蔽,天然是要帮王妃好好理理账的。也不能累着王妃,是吧?”
顾嘉梦双脚也不着地,与他视野平齐,笑得拘束羞怯,模糊又有些小担忧:“祝殿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想了一想,她又续了一句:“心想事成,万事快意。这是,礼品,殿下用来防身。”
因为他拇指戴着玉玦,伤口极浅,但仍血流出,染了他拇指上的玉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