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心中也是奇特,本身正和叶掌柜谈买卖呢,如何又俄然扯到了科举上来了?
叶言和林三儿开初看到海州府衙那几个大字的时候还没有惊惧,当他们看到张叔夜几个小字的时候,方才是心惊不已。
林小三接着道:“但是在三年前的时候,言小哥的父亲病死在外,言小哥家中只剩下了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家中倒是剩下了偌大个酒楼,也够他们娘俩度日,但是客岁的时候酒楼中出了个歹恶掌柜,一把火将酒楼给烧了个干清干净,那场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啊,不幸啊!”
这时中年男人的面子完整的如同锅底灰了,忍住心中的气性,问道:“我观你年纪已十四五六,再看你本日的行事举止,文采横溢,也不像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可为甚么连这最后级的解试都未曾考过?你到底是在那里读书?”
世人皆是转头看向门外,只见一个瘦高个子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叶言看到这个熟谙的人影,嘴角也是乐了,此人恰是叶言寻觅的林三儿。
“晚生并未去书社读过书。”
叶言点头,有些奇特,随即道:“未曾插手。”
叶掌柜不甚了然,林三儿接着道:“我二叔家的孩子认作言小哥的父亲做了寄父爹,我家多少和言小哥沾点亲戚,话说返来,言小哥如何没去外城的书社读书?前些日子我去书社送书的时候,先生还问过我催你一句呢。”
叶言正要辩论,林三儿听了中年儒士的话后,却嗤笑一声,道:“哦呦,听这位先生的话音甚是峻厉,倒是不知您是哪路朱紫,言小哥的事也用得着旁人闲管?”
叶言的面色有些难堪,脸红不已,不过没有踌躇,道:“未曾插手。”
此时就连中年儒士都忍不住急问道:“那厥后如何样了?”
世人闻言,皆是错愕在场,中年儒士问道:“此中可有各别内幕?说与我来听听,也能帮之一二。”
中年儒士的脸皮有些黑了,再问道:“那你总归插手过解试吧?”
叶言没有答复,中年儒士正要开口斥责他,俄然店门别传来了一声高呼,道:“掌柜的,我返来了!”
叶言转过甚来,看着中年儒士,不明以是。
张叔夜是谁,叶言作为后代人但是一清二楚,张嵇仲是与种师道齐名的抗金名将,文功武治,当世名臣,官拜枢密院,闻名的事迹乃是大破宋江逆贼,靖难镇守汴京得胜,自缢于界河河边。
中年儒士问道:“你可曾插手过殿试?”
林三儿的心中也是暗道不妙,内心直犯嘀咕,不过听到了中年儒士要请叶言的父亲来,赶紧跳起脚来,替着叶言申冤。
叶掌柜一听,问道:“三儿,你和这位小哥熟谙?”
林三儿嘿嘿一笑,道:“如何能不熟谙,我们两家多少还沾着点亲故呢。”
正要朝着自家掌柜行个礼的时候,目光扫到了叶言,也健忘了礼节一茬,问道:“呼喊,言小哥也在这儿,来找我的吧!还真是赶巧了。”
中年儒士微微皱眉,又问道:“那你可曾插手过省试?”
叶言还没搭茬,中年儒士“啪”的一声,手掌拍在了桌案上,喝道:“你看看你,书社的先生都催你了,你倒不去勤奋读书,却在这里卖甚么文章,这般说来,倒不是先生管束无方,是你这个兔崽子不学无术!”
“哎哟,官老爷喂,您此次还真的错怪人了,言小哥的父亲早在三年前就归天了呀!”
中年儒士眉毛一挑,眼睛一瞪,喝道:“不说?不说我就诊你个不思长进的罪名!”
“现在时节已过三月,汴都城里的各大书社也均以授业,三年为期的科举再过一些日子就要考解试了,你连解试都还未曾考过,不去书社昂扬读书,却跑到这里来卖甚么诗词文章,不教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