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过昨晚一早晨没睡觉,明天天然不会有精力,幸亏他还在婚假期间不消上班,陪着新娘子吃完早点后,便以看书为由,钻到书房中美美地补了一觉。
这时她只着淡粉色的中衣,头发混乱,脸上透着红晕,另有几根混乱的发丝粘在如同粉玉普通的腮上,平增了几分娇媚,自从分开江宁,刘过已经有大半年了没沾过荤腥了,体内早就精气充盈,冲破自溢的边界,看到这一幕,顿时一阵炎热。不过他强压住心中的悸动,偷眼看看这新娘子大半夜的到底要干个甚么。
如果真的能三妻四妾该多好啊!刘过愁闷地想,那就能二者兼得了,但是他毕竟只是想想,因为老婆只能有一个,而文婉和王雨霏的身份,必定她们不成能成为任何人的妾。
文婉看看刘过,又看看他脑袋底下的枕头,一脸难堪的神采,刘过猜想她不是对那枕头感兴趣,而是枕头底下有甚么东西,因而很“善解人意”的翻了个身,将枕头让了出来。
刘过展开眼睛,只见他目光腐败,那里有涓滴的醉意,他明天固然喝了很多酒,不过那酒都是下人们悄悄掺了水的,并且明天是他的大日子,也没人敢真的把他往醉的灌,以是刘过并未喝醉,之前的胡言乱语,荒唐行动都是装的,目标是给文婉留下一个不好的影响,最好是今后就阔别他。
文婉看着那根晶莹剔透的食指,一时又有些踌躇不定,但她看了看床上的刘过,终究咬了咬牙,用刀尖悄悄割破了指尖,看得出她是相称怕疼的,血还没出来,眼泪先流下来了。
文婉睡眼惺忪的展开眼睛,见身上多了一条被子,摆布看了看没有别人,不消问也晓得是谁替她披在身上了,对方这简朴的一个行动,竟然让她非常打动,她冷静地看了“呼呼大睡”的刘过半晌,俄然噗嗤一笑,然后仿佛是下了很大决计似的咬了咬牙,伸手拔下发簪,脱掉绣鞋,轻手重脚地上床,钻进被窝,和刘过并排而眠。只是她刚才已经眯了一会儿,又是第一次和男人同睡在一张床上,又怎能睡得着?
按理说,这天早上新娘子还要给拜见舅姑,给他们献茶,不过刘过的切身父母也好,名义上的养父母也好,都已经挂了,倒省了那些繁文缛节,只在刘直佳耦的灵位前供奉两碗茶了事。
只见文婉轻手重脚地爬起来,先谨慎翼翼地看了刘过一眼,见他还在闭着眼睛“睡觉”,这才放了心,在床头一阵摸索,最后目光又落在刘过身上,精确地说是在刘过脑袋上面的枕头上。
刘过见她先看手腕,再看手掌,最后看手指,把五根手指翻来覆去的看,最后选中了食指,若非她眼神矫捷,脸上神采天然,刘过几近觉得她是在梦游,心想:“好好的女子,如何会有这类古怪的爱好,真是愁闷。”
“喔喔――”本来就睡得不结壮的刘过被门外至公鸡宏亮的叫声吵醒,他倦怠的展开眼睛,正想活动一下酸痛的身子,俄然耳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因而生生将要起的身子又放下去,眯着眼睛看动静。
文婉打量了手帕一阵,幽幽叹了口气,轻手重脚地下床,趿上绣鞋,走到墙角的一个箱笼跟前,从内里拿出一把小刀,昏黄的烛光下,还是能看到刀刃上寒光闪闪,可见其锋利,刘过心中大惊:她这不是要行刺亲夫吧?
“你这又是何必呢!”刘过叹了口气道,如果对方是个浅显的女子,能为他做这么多,刘过收了她,平生一世的照顾她又何妨,但是对方是文彦博的嫡孙女儿,这就必定了和王雨霏两人他只能选一个,刘过选了王雨霏,便不能不孤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