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刘过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他已经和王雨霏私定毕生,这文婉,何尝不是良配,可有贰心有所属,文婉做的越好,就越让他惭愧。
刘过见她先看手腕,再看手掌,最后看手指,把五根手指翻来覆去的看,最后选中了食指,若非她眼神矫捷,脸上神采天然,刘过几近觉得她是在梦游,心想:“好好的女子,如何会有这类古怪的爱好,真是愁闷。”
刘过猎奇她拿条手帕干甚么,眯着眼睛持续偷看。只见文婉把手帕展开,借着没有燃尽的烛光,刘过看到那手帕一尺大小,四四方方,上面没有任何斑纹,洁白的就像是处女的贞操。
想明白了这点,刘过心中有些打动,新婚之夜新郎喝的“酩酊酣醉”,不实施新郎官的任务,如果是普通女子,不跑回娘家告状就不错了,还想尽体例替新郎粉饰,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像文婉如许的好女子,一千个内里也不必然找获得一个。
文婉替刘过宽去外袍,又帮他脱了鞋袜,奉侍他躺下,去内里打了盆水替刘过擦手净面,然后将一床绣着交颈鸳鸯的大红丝绸薄被盖在他身上,这才顾得上脱去本身被刘过吐了一身的衣裳扔到一边,做完这些,她已经累的香汗淋漓,倦怠不堪了。
“喔喔――”本来就睡得不结壮的刘过被门外至公鸡宏亮的叫声吵醒,他倦怠的展开眼睛,正想活动一下酸痛的身子,俄然耳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因而生生将要起的身子又放下去,眯着眼睛看动静。
想着想着,她本身先无声的笑了,不过她又困又累,没过量久便趴在床边,沉沉的睡去,收回均匀的呼吸声。
“你这又是何必呢!”刘过叹了口气道,如果对方是个浅显的女子,能为他做这么多,刘过收了她,平生一世的照顾她又何妨,但是对方是文彦博的嫡孙女儿,这就必定了和王雨霏两人他只能选一个,刘过选了王雨霏,便不能不孤负她。
文婉睡眼惺忪的展开眼睛,见身上多了一条被子,摆布看了看没有别人,不消问也晓得是谁替她披在身上了,对方这简朴的一个行动,竟然让她非常打动,她冷静地看了“呼呼大睡”的刘过半晌,俄然噗嗤一笑,然后仿佛是下了很大决计似的咬了咬牙,伸手拔下发簪,脱掉绣鞋,轻手重脚地上床,钻进被窝,和刘过并排而眠。只是她刚才已经眯了一会儿,又是第一次和男人同睡在一张床上,又怎能睡得着?
第二天一早,文婉的侍婢来奉侍小娘子、姑爷梳洗,清算房间,那块沾了血的白帕天然会被她们看到,看到两人都是神情倦怠,还顶着黑眼圈,侍婢们不由得胡想昨晚两人折腾的有多短长,连带着看着刘过和文婉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面对着这几个从小朝夕相处的贴身侍婢,文婉也羞得有些抬不开端来,就仿佛真的已经被破\瓜了似的。
文婉打量了手帕一阵,幽幽叹了口气,轻手重脚地下床,趿上绣鞋,走到墙角的一个箱笼跟前,从内里拿出一把小刀,昏黄的烛光下,还是能看到刀刃上寒光闪闪,可见其锋利,刘过心中大惊:她这不是要行刺亲夫吧?
文婉看着那根晶莹剔透的食指,一时又有些踌躇不定,但她看了看床上的刘过,终究咬了咬牙,用刀尖悄悄割破了指尖,看得出她是相称怕疼的,血还没出来,眼泪先流下来了。
如果真的能三妻四妾该多好啊!刘过愁闷地想,那就能二者兼得了,但是他毕竟只是想想,因为老婆只能有一个,而文婉和王雨霏的身份,必定她们不成能成为任何人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