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渐生心魔
清霜走出去，她先前在外间，已经将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此时哭笑不得，却见宁溪月笑道：“刚才是话赶话，真不是混闹。不过这一次，为了马到胜利，我们不能操之过急，必然要谋定后动，争夺将皇后一举拿下。起首，我们要等的，就是太子病愈。”
皇后渐渐放动手中茶杯，抬起眼沉声道：“皇贵妃一贯对这些敬而远之，这一次为甚么俄然请张天师来驱邪？”
“到底甚么事？有甚么不成和我说的？那张天师，究竟如何了？”
神思恍忽间，俄然就听内里有人在小声说话，她本想怒斥，但眼睛睁了一下，没展开，因也懒得张口，耳朵这会儿倒似是格外活络，只听内里声音道：“说是张天师出了永庆宫，往我们坤宁宫的方向凝神看了好久，然后点头感喟而去。有寺人问他甚么意义？他也不说。”
“是啊。”
不料有所思便有所梦，这一睡，竟非常不平稳，梦里一些哭喊惊叫的人影，一个个在她面前飞奔而过，闹得她心烦意乱，却又抓不住摸不着，正惊怒间，就听内里芙蓉厉声道：“都给我闭嘴，如许话也敢瞎传，一个个不想要舌头了吗？”
皇后看着芙蓉，就见她迷惑道：“还能有甚么？总不能……总不能……不成能的，娘娘想多了，您的寝宫，除了奴婢，谁都不准进，哪有人会瞥见阿谁？”
宁溪月拍鼓掌，站起家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既然树欲静而风不止，那我们便借着这把风势，搞一场大的。”
芙蓉面色一变，见皇后目光转厉，她便忙跪下道：“不是奴婢成心欺瞒娘娘，实在是这些话……实在不成信……”
“那你就说给我听。”皇后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下，芙蓉再不敢坦白，只好老诚恳实道：“宫人们都传言，说张天师分开永庆宫时，往我们坤宁宫的方向看了几眼。固然天师没说甚么，但……但这会儿已经有流言出来，说我们宫里有邪祟。”
“这个不难，有肖太医的回春妙手，太子迟早会病愈，今儿奴婢就觉着他的精力比前两日好多了。”
素云等：……合着您只是要过把瘾吗？
一句话，素云的霸气便泄了，哀怨看着主子，气急道：“娘娘，这话岂能胡说？万一被人听到……”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毕竟没有不时候刻在这里守着。”
皇后点点头，咬牙恨恨道：“他一个小小孩童，三岁便做了太子，如此天大福运，他担得起吗？福运不敷深厚，早早短命，也是天经地义。”
“不过是些烂了舌头的话，哪能说出来污娘娘的耳朵？这些日子奴婢照看娘娘，倒忽视了对主子们的管束，转头……”
“娘娘，这可不是混闹的时候。”
“是。”
“内里主子们在嚼甚么舌头？听你厉声厉色的，连本宫都被惊醒了。”
“还能为甚么？”皇贵妃给了三人一个白眼：“当然是要为将来反噬皇后做筹办啊。”
皇后一个激灵展开眼，脑海中仍残留着梦中景象，因一手捂住心口，短促喘气了一会儿，方平静了情感，沉声道：“是芙蓉吗？你出去。”
“可不是？这件事不能有个成果，我死不……嗯，倒没有死不瞑目这么严峻，但老是心中憋着一口气。”
“娘娘，龙虎山的张天师已经离了永庆宫，传闻，太子先前高烧不退，睡的也不平稳，凡是睁眼，必然哭闹不休。可张天师一走，他就……他就睡得非常安稳了。”
素云一头雾水，就听身边宛儿鼓掌道：“我明白了，娘娘您是要，那句话如何说来的？是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