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闪现出那人的音容笑容,齐遥清唇角扬起一抹苦笑,摇了点头。他很清楚,假定两人当中只要一人能无缺的活下去,魏延曦必然会选本身,可本身,必然会选他。
“君。”
直到这时,齐遥清终究完整确信,魏承天本日召他来就是要他甘心认罪伏法,顺道再替他当一回天子说客,劝说魏延曦乖乖去西北应战的。
“很好。”魏承天点头,“你很聪明,应当晓得该如何做。”
“那现在呢?你父亲与家人全手下狱,不日便要发配边陲,自此长生不得踏入京都一步,你可有甚么不满?”
“延曦为了你,那可真算做尽了统统事。以往他的性子虽烈,可朕这个皇兄的话好歹也会听,关乎我阑朝江山社稷的事也向来不会置之不睬。可现在呢,北狄大肆来犯,局势紧急,可他却因为你甘当缩头乌龟,置江山社稷于不顾,齐遥清,你可知罪!”
“哦,来了?”魏承天闻言回神,眨眨眼,将手中的战报随便塞到中间的奏章上面,朝季宏点了点头,“让他出去吧。”
崇明殿内,魏承天正坐在对着桌上的火线送来的战报发楞,季宏出去,朝他鞠了一躬,道。
魏承天连说了三个好,“你既是都明白,又为何要做那拖累延曦的人?现在战事痛苦,民气惶惑,我阑朝子民都在等着朕给他们一个交代,为何他们的战神还要缩在京都对战事不闻不问,为何他们眼中嫉恨如仇的齐家垮台后,另有一人能够幸免,朕贵为天子,一言九鼎,齐遥清,你倒是来教教朕,该给他们一个甚么样的交代?”
“也罢,那你便归去罢,本日朕与你说的话记在内心就好,退下罢。”
他每一句说的都中规中矩、谦恭松散,魏承天眼睛虚了虚,玩味一笑,道:“也是,现在你另有延曦护着,天然是不会有不满的。不过……”
“皇上,雍王妃已经来了,正在内里候着。”
北狄王现在出兵实在就是在孤注一掷,假定成了,那便即是搀扶了齐颂锦和她儿子上位,将来获得的好处必定不会少,他乃至另有机遇跟肖想多年的女人再续前缘。
“是啊,必然是个龙儿。”魏承天被她拦了来路也不恼,好整以暇的抱臂站在那边,怜悯的看着她,“你放心,必然是个安康的,龙,儿。”
就私心来讲,齐遥清天然不肯魏延曦分开,因为他一旦分开,说不准等完胜返来的时候,本身就已经没命再去城门前驱逐他了。
他毕竟还是不肯见他为了本身与全部阑朝为敌。
说完,魏承天走回书桌边坐下,再度批阅起了奏章。而齐遥清深深望他一眼,再次恭敬的垂首行了个大礼,起成分开。
“哈哈哈哈,齐颂锦啊齐颂锦,你……你还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竟然想了这么个招来。”
而本身,也将因为“齐”这个姓氏毕生遭到鄙弃,不得善终。
“臣……甘心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