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管家这么言之凿凿,不似作伪,赵氏晓得这应当不是假的了。
“老爷莫气,气急伤身。”赵氏赶紧抚着齐萧肃的胸口给他顺气,“遥清还年青,没见过世面,老爷莫为他气伤了自个儿。”
果不其然,齐萧肃还没听完赵氏的话便皱起了眉:“施礼?你给他行甚么礼!他能有明天还不是靠着皇后娘娘的恩情和盛国公府的种植,理应他给你施礼才是!”
此人身形颀长,肩骨肥胖,可背却挺得极直,可见此人骨子里的傲气。固然穿戴再朴实不过的布面长衫,却掩不住他周身的清贵之气,反倒更衬出一种脱俗的气质来。
此人叫朱耀紫,是首辅家的公子,他们之前也见过几次面。只不过因为他一贯看不起那些京中勋贵家的纨绔后辈,以是自但是然的把老是挂着一脸痞气笑容的朱耀紫也归结了出来,甚少理睬。
“没见过世面?没见过世面也不能把礼义廉耻都不顾吧!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入朝为官了,可你瞧瞧他,整日里都在干些甚么!”
而这朱耀紫也是个特别的,见雍王殿下对本身没兴趣,倒不像其他那些草包公子们一样巴巴的往他跟前凑,反倒离的远远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师各做各的事,互不相干。
最后还是赵氏接的话:“吴管家,这话可不能胡说,要晓得出嫁前不拜别父母那但是大不敬啊!你肯定二少爷是出门而不是绕道来前院?”
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齐萧肃领了一群人浩浩大荡的从国公府大门内走出,直奔齐遥清而来。
赵氏闻言神采变了变,心说莫非齐萧肃还真筹算让齐皓远背齐遥清出门不成?早上来主院之前齐皓远已经跟她通过气了,他现在是盛国公府独一无二的世子,身份高贵,又岂是齐遥清那种次子比得上的?齐萧肃要堂堂盛国公世子背个次子出嫁,这不是用心丢齐皓远的脸嘛!别说齐皓远不肯承诺,就连她这个做娘的都不会承诺!
这个身着蓝布衫、头顶红盖头的男人应当就是皇兄要本身娶的王妃了吧。
谁知就在现在,门内传来一声呵叱,胜利止住了齐遥清的接下来的行动。
他面上虽还是先前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可魏延曦却灵敏的在他话中捕获到了他的不满。
“未能亲身迎你出来是本王的不是,王妃可愿谅解本王一次?”
齐萧肃这话正说到了赵氏内内心,能亲目睹到齐遥清叩首赔罪那她做梦都能笑醒!
齐萧肃不满的皱了皱眉,心说方才是喜婆,现在连管家都慌里镇静的跑进门,这齐遥清嫁小我如何惹出这么多事来,真不让人费心。
“老爷息怒,先喝口茶消消气。”
只见齐遥清身形晃了晃,悄悄的把手从朱耀紫手中抽出来,朝魏延曦迈了一步,作势便要将手搭上去。
管家闻言几次点头:“是真的,是真的!夫人您别不信,我真的是亲眼瞥见的!”
她不由得松了口气,心想这下好了,齐皓远总算不消被阿谁便宜弟弟出门了。不过光荣之余她又有些窝火,本还希冀着齐遥清分开前能跪在她脚前给她叩首,谁知他竟然直接跑了,把她这个嫡母置于何地?
这实在是太好笑了,出嫁的儿子竟然连父母都不拜别,直接出了门。关头他还超出了统统兄弟,找了个异姓的人送嫁,这的确就是混闹!
本来是在怪本身没有亲身相迎啊。看来这个首辅公子仿佛还没设想中的那么无趣。
不过她面上不露分毫,漂亮的摆了摆手道:“哎哟,老爷这是哪儿的话,妾身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算不上甚么。再说遥清从小就深具慧根,之前董大学士不是都说‘此子今后前程不成测量’嘛,可见遥清那股子聪明劲儿绝对是全部国公府都比不上的。现在他成了雍王妃,这今后身份贵重,连妾身见了都要施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