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番心机,见他话语中似是要望而却步,心中一急,道:“甚么高不高位的,你只说我的总督府比那梅陇屿如何。”
朱芷潋在旁以观心术看秋月实,清楚能感觉他感觉有些自大,只猜想他还在介怀本身只是一亡国流民,因而开口劝道:“秋月君,待出了滨州回了太液,我便昭告天下,封你国公之位。一来是彰显你此次助我夺回碧海之功,二来也是为你正名。”
寒冬以后,必有回春。
秋月实一听此话,心中好不感激。这观心之术连本身的这些说不出口的难处朱芷潋都能体察甚微,若再拂了美意,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说得柳明嫣心花怒放,咯咯直笑,把秋月实笑得脸更加红了。
柳明嫣不觉粉霞劈面,羞颜道:“是俩人用的船……转头再与鲁大人细说吧。”
她听到朱芷潋要她与宗直大人共赴景州,好不难过。
“柳总督身居高位,又是皇室血亲……”秋月实当然晓得朱芷潋赐婚之意,感觉有些话不如直截了本地说出来更好。
朱芷潋伸手扶起他,悄声笑道:“你就不奇特我为甚么不托你去做景州节度使吗?”
朱芷潋明显早就忘了这个滨州知府,只顾着与鲁秋生说话。
这边朱芷潋刚巧没闻声二人说话,只因听到秋月实说到梅陇屿,忍不住问道:“你们还筹算呆在那远洋荒岛上么?”
实在她甘愿那里都不去,也不要做甚么河泽将军,只要悄悄地守在他身边,偶尔弹一曲给他听,或是替他点一碗茶,便再无他求了。
柳明嫣一怔,问道:“正甚么名?”
本来他祖上也是庶出的身份。
但是柳明嫣那里晓得他
“梅陇屿毕竟是太萧瑟……我方才想了想,碧海太液都城东北处紧邻的是景州。那景州节度使阙超已病故了,本来军政事件都掌于其妻河泽将军吴青手中,现在吴青死于霖州之战,管理景州之职已成空缺。我揣摩着你若情愿,可带着族人去景州安身,由你族叔接了景州节度使,让鹫尾来任河泽将军一职,既保得景州一方百姓承平,也可护得你族人……”
她能贯穿朱芷潋的美意,赐了国公之位,便足以与她的身份相婚配,这是在替她牵线搭桥。
忠臣、智臣、良臣。
柳明嫣心中暗喜,却装出酸不溜丢的模样说道:“本来是宅子合情意啊。”说得秋月实一脸窘意。
景州……也不知会离太液都城有多远。
鲁秋生觉得她是指甚么新式的战船,点头道:“好说好说,恰逢之前仿造蛇形舰时也悟出些好点子,转头也把柳总督的鲲头舰给重新捯饬一番,定叫焕然一新。”
“秋月君如何说?”
鲁秋生恍然大悟,忍不住也嘿嘿暗笑。
秋月实游移道:“若不然,我也想不出有那边可去。”
鲁秋生无愧于以上任何一个称呼,朱芷潋除了连声夸奖,更猎奇的是母皇如何命他暗中埋伏在温兰的眼皮子底下的。须知太液城中加冕的那几日中,朱芷潋并未曾见到母皇与鲁秋生有甚么交代,相反母皇还用心在殿上挑明压死血烟马队的阡守阁是出自鲁秋生之手,引得祁烈差点没掐死他。
他本来因为本身是琉夏皇族,与柳明嫣相处时还能不亢不卑,自从被林通胜点破了身份以后,反而生出些不安和自大,总感觉出身中有些不成告人之处。
秋月实当下膜拜叩首道:“陛下如此坚信我琉夏族人,我秋月氏发誓代代尽忠碧海,永久不怠!”
他当然明白朱芷潋此番企图,琉夏人是外族之人,不管如何入乡顺俗都不免会有分歧。但是如果族叔秋月宗直能做了一州节度使,便能有实足的权限与掌控局面护住族人,更何况还将景州的兵权托于鹫尾萤,足见对琉夏人的信赖。